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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摇摇头，将思绪抽离回来，冲胭脂一笑：“别再傻站着了，这些东西你在明月楼又不是没见过，快走吧！
别耽误了事。”
“是这样的么？”
胭脂跟在我身后，还在摇头晃脑地嘀咕：“可胭脂怎么觉得，这些比明月楼那些达官显贵们送的还要好呢？想来魏王爷也是费心的……”
我不再答话，回到院中给众人分发金叶子：“这些都是王爷赏赐的，今日赏给大家，算作见面礼。”
“哇！
真的吗？这可是金子！”
“娘子也太大方了吧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赏赐金叶子的！”
“多谢娘子！
娘子吉祥！
＂
方才还惊疑不定、战战兢兢的仆人都喜笑颜开，纷纷排着队前来领赏，我也借机记下他们手掌的模样。
常年在干活的下人，手里的茧子和别人是不一样的，就如书生和将军手上的茧子必然不同。
而同样是在外院干活的，扫洒婆子也和厨娘的手也不一样，至于那些手上干干净净、没有茧子的人，就是我要提防的。
将所有仆人都打发下去之后，我回到自己房中，从明月楼送的包袱里取出琵琶，开始练习春日宴要演奏的《阳春白雪》。
两天时间就这样在练习中过去，我和魏子都再也没有碰面，唯一能听到的动静就是他去上朝之前，巷子里粼粼的车马声。
第三日清晨，巷中声音刚刚平息，梨花小院里就飞进来一只鸽子，落在我窗台。
我眼疾手快地取下鸽子腿上的木管，又把它放走，而后让胭脂去外头看看附近是否有人。
木管里装的是明月楼的情报，上面写着暂时没有在玉京城发现柳纤纤以及姓贺兰、赫连的人，但江湖司的人昨夜已将黑龙帮余孽尽数抓获，刑讯逼供得知在他们刺杀魏子都前，有一名叫贺纤纤的女子卖给他们迷药。
贺纤纤？柳纤纤？贺兰茜？
我捏住那一张小纸条，蹙起柳眉：好一个柳纤纤，那次刺杀的背后果然有她一份。
我又继续往下看，指尖越发紧绷，几乎用力到指甲发白。
胭脂恰好回来：“娘子，我都看过了，外头没人！
咦？娘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糟？”
我缓缓抬起头，将纸条在烛火上烧毁：“柳纤纤也来玉京了。”
“真的吗？那娘子不就可以报仇了？她在哪里？”
“同我们一样，她也去后天的春日宴。”
烧干净纸条，眼中的愤恨也已经沉底，变为余烬，重新拿起琵琶，指尖一划拨，琵琶弦铮然一响，如同长剑出鞘。
令人意外的是，魏子都比料想的更早来找我。
我原以为，他今日必定忙着处理黑龙帮的案子不会管我，结果他晚上一回到梅园就过来了。
他进来时脚步飞快，前院的仆妇甚至来不及通报一声，他已经“砰”
地推开我的卧房大门：“出来。”
“什么？”
彼时我正在梳妆台前让胭脂梳头，胭脂一惊，差点把梳子甩到我脸上。
“慌慌张张的干什么？下去吧！”
我一把接过梳子，“啪！”
地放在妆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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