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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
一枝桃花打破尴尬，两人开始闲聊。
“每年桃花盛开，京中会有不少人来桃花谷赏花。”
公孙霁举起庄朔给他折的那枝桃花，屈指拨弄花瓣：“除了来赏花，还为一事，长明不如猜猜是什么事？”
庄朔常年不在京城，少时在京城时也不爱玩儿，一有空就待在军营，所以他只听说过桃花谷的名号，至于桃花谷具体有什么是不清楚的。
不过因为要和公孙霁来赏花，昨日离宫后，庄朔还特意去见了常东玦，同他打听桃花谷值得玩的地方。
正因如此，公孙霁这个问题难不倒庄朔，他知道答案。
“喝桃花酒。”
庄朔道：“我已让人提前知会掌柜，留了一壶桃花酒给我们，等到了山顶，我们就过去喝。”
公孙霁已经不对桃花酒抱希望了，没成想今日却能喝到了，公孙霁一下没控制住表情，吃惊地看着庄朔：“长明怎么做到的？”
“之前我来桃花谷赏花，也想去喝桃花酒的，但一直约不上。”
说到这里，公孙霁叹了口气：“后面我就不想喝了。”
“像刚才折桃花那样吗？”
庄朔问。
公孙霁没听清楚：“什么？”
庄朔摇摇头没重复，如实道：“一开始我也没约上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为什么后来却又有了，公孙霁对此很好奇。
“掌柜知道是我要酒，就破例了。”
庄朔语气平淡，仿佛说的是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。
尽管早就知道桃花阁谄媚权贵，否则他们不会一直喝不上桃花酒，可真亲耳听到了，公孙霁还是有些不爽。
不过公孙霁也就不爽了一下，毕竟庄朔也在他说的权贵里，只是庄朔和别人不一样，他的地位是自己挣来的。
公孙霁以为他掩饰的很好，没将不爽表现出来，但却忘了庄朔和他不同，庄朔不是京城温养长大的纨绔，他小小年纪就入了军营，在官场周旋，他那点掩饰，在庄朔眼中什么都不算。
“掌柜这么做确实不好，如果阿霁喜欢桃花酒，可以自己酿。”
庄朔道。
被看穿心思，公孙霁有点尴尬，不自然地摸摸鼻子，说：“我会酿桃花酒，只是桃花阁的桃花酒闻名京城，我想尝尝这儿的酒和外面的酒哪不一样。”
庄朔点点头，听明白了公孙霁的意思：“我也会酿酒，阿霁若不介意，明年可以尝尝我酿的酒。”
说白了，公孙霁想喝桃花阁的酒，除了想知道这儿的酒和外面的酒有什么不同，更是想尝尝鲜。
喝惯了自己酿的酒，偶尔总会想喝喝别人酿的酒。
这次公孙霁没掩饰自己的惊讶：“长明会酿酒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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