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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话拉回沐云舒飘散的思绪，挪了挪屁股，挺直脊背，沐云舒拿出了年末在公司做汇报总结的劲头，从古代人这宽大得啥都能藏的衣袖里抽出了一封鼓鼓囊囊的信。
双手捧上，身体微微前倾，恭恭敬敬地奉到了柳曼儿眼前。
「柳老板，请阅。
」
柳曼儿蛾眉轻拢，接过信封，不知道这丫头又搞什么名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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滴答，滴答—
随着柳曼儿越皱越紧的眉头，沐云舒耳边仿佛有时钟一格格跳动的声音，别说，还真挺紧张的，大美人儿这气场着实有些强了。
砰—一只纤纤玉手压着几张信纸狠狠拍在桌面上。
屋内原先侍候在旁的丫鬟们纷纷识相地退了出去。
沐云舒跟着抖了一下，条件反射地飞速垂下了脑袋。
只能说，这纯粹是身体的潜在反应，可不是自己真的害怕了（某人嘴硬
「反了天了你！
一天到晚的扮着男相招摇过市，玩玩闹闹也就罢了，我由着你。
现在你告诉我什么，你打算开什么，什么剧院？」
柳曼儿一字一顿读着「策划书」上的内容，语气不断加重，「招揽生活落魄的美女佳人，排演舞台剧，歌舞表演等各类节目……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打算做老鸨！
」柳曼儿气红了眼，一时有些说不下去，鲜少情绪波动那么大。
沐云舒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。
柳曼儿喘出几口浊气，自顾自走到窗台边，从阁楼望出去。
雕栏画栋，一步一景，无不是精美绝伦。
凤眸睨着这景，却是毫无温度，不带一丝光亮。
隔了好一会，柳曼儿声音渐渐恢复平静：「我们养大你，教你琴棋书画，诗词歌赋，不是为了让你重蹈我们的覆辙，在安乐坊这种为外人所不齿的地界打转，做个被呼来喝去的玩意儿，高高挂起的笼中鸟。
」
柳曼儿看似冷硬严厉，却是将自己扒了个精光，
「觉得我过得好吗，舒姐儿。
深深宅院，高高楼阁，描眉画红，锦衣华服，」嗓音里带着浓厚的讥讽与自嘲，一字一句，直戳人心，「一次次被人家『请』上门，去陪笑，去卖唱。
」
「曼娘！
」沐云舒刷的抬起了头，只看到一身红裙立在窗前，那一方小小天幕下，好像只她一人，红的耀眼，却又显得那么寂寥。
沐云舒猜到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会被驳回，会被一顿臭骂，但没想到曼娘会说出这些话。
是她错估了妓子这个身份曾带给她们这些人的折辱。
急忙起身追过去，「曼娘你误会我的意思了，我没有那样想。
我想开的剧院也不是你所想的那种，是正儿八经的。
」沐云舒手忙脚乱地解释着，一时间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，「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茶馆，酒楼，只不过加上了一些表演节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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