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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本就体弱。
在这血虚时习武，是不太好的。
自然也有其他豪杰女郎冲出去坚韧习武。
顾裴安也知道，但是旁人如何顾裴安不放在心上，甚至能与人温和附和言之几句，“当真是女中豪杰，日后必定成大器……”
诸如此类的话。
但那只是旁人。
事情放在莹莹的身上，那就不一样了，莹莹自小和他一起长大，他本就更熟悉她的脾性，也更加的想要护她。
别人可以不顾身体的做某些事情，可那只能是别人。
放在莹莹身上，在欣赏过后，即是慢长的心疼。
那一股子凌厉坚韧的劲儿，让顾裴安感知到了莹莹的情绪。
莹莹很急。
似乎急着想要把他教的东西全部都学会一样。
生怕慢了就学不到了。
丝丝缕缕的酸涩蔓延在顾裴安的心口，在对准那双明润略泛红的委屈眼眸时，顾裴安顿时手都有一丝松懈了力道，甚至下意识想着，不若就依她吧……但想着之后的亏损，又情绪飞速冷了下来。
“你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，莹莹。”
在王莹莹皱眉不语里面，他放缓了声音，清润的嗓音哄着人低声说着：“师父还能陪你许久，你用不着这么急。”
“你在我这儿有很多学习本事的机会，不用为了做什么而熬坏了身子。”
“师父不会跑的。”
女郎不说话，只是眸中情绪仍旧在翻涌。
抵着心尖的刀，拿手轻轻抚开，顾裴安见着了那掌心握紧的红痕，眼底掠过一丝心疼。
顾裴安带着些许的恍惚，分明感觉有些事情没过去很长时间.....
可记忆里的那个人，却已经不再是那个娇娇的模样了。
不会和他说，顾裴安，我想吃山核桃。
她疼了不会哭，只会在做梦的时候释放一点情绪，受伤了也会像是正在成长的孤狼、雄鹰，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青松坚韧之感。
顾裴安的呼吸沉了沉，可她还是他的青梅，还是她的莹莹。
他脑子里面没有那把放置在心口闪着寒光危险无比的刀，只有那握着刀有些泛红的手！
还有那被冻得微微缩着的脚和那些零零碎碎的伤口。
顾裴安声音低了又低，温柔的眉眼第一次如此用纵容的姿态，说的话却是令人瞪大了眼睛。
*
手中的刀被挡开了，王莹莹看向人，分明师父都是纵着自己的。
那这次为何非要阻拦自己呢？
王莹莹很烦，王莹莹觉得自己时间不多了，也确实是像是师父说的，她很急。
人心隔肚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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