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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回想起一点零碎的东西，这似乎是什么计划的一部分。
但，他现在不想死。
他就是河伯，拥有独立的生机，为什么要去牺牲？
他牺牲掉的话，那，剩下那部分尚未复苏的河伯，难道才是真的？
不，那部分也是真的，他也是真的。
可河伯只能有一个。
如同人的独立灵魂，只能有一个。
纵然再怎么分身、化身之类的能力，灵魂其实都是一个。
吕星玮越想越头疼，脑壳都隐隐有种裂开的感觉。
他觉得哪不对劲，事情很不对劲，从他复苏开始就不对劲到现在。
按理说，他现在心甘情愿赴死，彻底死去的话，会将很多因果都甩出去。
那么，另外那部分河伯，再复苏之后，的确会变得更纯粹更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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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，他现在头疼欲裂地想，那还是他吗？
那不是他了。
他不能死，河伯不能死。
温言悄悄挪了挪屁股，眼带忧色地看着面色逐渐狰狞的吕星玮。
吕星玮的表情逐渐狰狞，眼神都在不断变化。
时而空洞，时而狠厉，时而茫然，时而决绝。
这家伙的眼睛珠子里，血丝都憋出来了，一只手抓着头，头皮都快给薅下来了。
温言暗暗担忧，坏了，他也没怂恿什么啊，这家伙别直接疯了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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