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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晟掀了掀眼皮，“这十天我和芝芝要去度蜜月，你替我去公司吧。”
颜思远的表情彻底僵滞在脸上，他立刻捶捶自己的老腰，“那什么，我腰间盘又犯了，恐怕没办法替你去公司。”
颜晟又道：“爸，你生我的时候多大？”
颜思远：“有四十多了。”
颜晟缓缓点头，“我比你当时年轻，而且从小到大，也算优秀。”
颜思远：“……”
——
颜晟从楼下回到二楼的卧室，他推门进来的时候，阮芝芝正盘腿坐在床上抱着小羊抱枕玩着手机。
她换了睡衣，是蓝色带着哆啦a梦图案的毛线睡衣，毛茸茸的将她的身体衬的更加娇小，她将头随意在顶挽成个丸子头，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。
唇边带笑，隐约还带着孩子气。
他无声地笑了笑，想起她经常对他撒娇时说的话，她自己还是个宝宝呢。
他关好门走过去。
阮芝芝听到开门声音抬头。
颜晟来到床边坐下来，伸手揉了揉她头顶，“在看什么？”
阮芝芝把手机屏幕对着他弯起眼睛，“看到萌娃，你瞅瞅，可爱不。”
颜晟瞥了眼手机，上面是一张胖胖圆圆婴儿脸，大约六七个月，很可爱，他收回视线看她，“没你可爱。”
阮芝芝眨眨眼，一时间有点不适应他这么直白。
她歪了歪头去拉他的手，“怎么突然这么直接？”
颜晟将人拉进怀里，下巴贴在她顶，低低道：“你不是总说我死气沉沉，怎么现在又嫌我直接了？”
阮芝芝手指玩着他衬衣领口的扣子，“我哪有。”
她从他怀里抬起头大眼睛转了转，“我喜欢还来不及呢。”
颜晟望着她转动的大眼睛眉尾扬了扬，“说吧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。”
阮芝芝很意外的脸上一红有些扭捏着，“也没什么。”
颜晟突然生起了好奇心，他垂眸在她脸上的红晕停留了一会不可思议道：“是什么事能让你不好意思，说来听听。”
阮芝芝手在他扣子了抠了抠，又把手机举到他眼前，“我们也生宝宝吧，看起来好可爱呀。”
颜晟闻言怔了下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抱紧她，好一会儿，才低低道：“再过几年吧。”
阮芝芝从他怀里抬起头，“为什么？你不喜欢宝宝吗？”
颜晟捏了捏她脸，“你不说你就是宝宝？”
“这不是现成的？”
婚前，颜晟也在网络上查过关于生孩子的种种，从前他听自己母亲说过生他的时候有多辛苦，但真的去了解过才明白，对于女性，生育的凶险，生产的痛苦，这一切，他了解，却不能体会。
他不是一个软弱的人，但只要想到她有可能面临的凶险和痛苦，就揪心不已。
从前的不软弱，也不过是没遇到自己的软肋。
他再次将她抱进怀里，“等过几年，你身体养的更好，再说。”
“可是我现在身体就很好啊？”
阮芝芝头贴在他前胸还是不死心。
颜晟手摸着她后脖颈，“还不够好。”
阮芝芝推开他指着自己越圆润的脸颊，“你看你老投喂我，现在我胖了一圈不说，这脸还白里透红的，谁不说我气色好，身体棒，怎么不够好了？”
颜晟手捧住她的脸，指腹在她脸上摩挲着，“还不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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