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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晟手扶着她的腰，让她站稳，手却没有离开。
他目光紧盯着她，突然开口道：“阮芝芝。”
阮芝芝下意识的就回了声：“有！”
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她马上反应过来懊恼的垂下眼睛。
又习惯了。
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。
“你真的全是在骗我？没有一句是真心的？”
阮芝芝眼晴酸了酸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。
好半天，她很轻的“嗯”
了声。
颜晟垂眼看她，她脑袋垂着，只能看到微颤的睫毛，像两把羽扇轻轻挥动，把人心挥乱。
许久之后，他嗓音很淡地开口，“看着我的眼睛回答。”
闻言，阮芝芝头垂的更低小声说：“偏不看。”
声音很乖，可说的话一点都不乖。
夕阳快下坠，夜幕慢慢降临，广场上的人渐渐变的稀少。
阮芝芝耳边时不时传来汽车和路人的嘈杂声。
又过了好一会儿，她鼓足勇气抬起头。
可当她对上那双黑沉沉的桃花眼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“我马上要回老家了。”
她咬了下嘴唇说道。
颜晟看着她默了默问：“什么时候回去？”
阮芝芝又垂下眼睛，“下周三。”
“我以后不会再回来了，你保重。”
她说完就推开他，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涌上来。
她走了就好了，走了大家都恢复原来的样子，就像她从来没来过一样。
刚走一步，手腕便被拉住。
“你拉我干什么？”
阮芝芝手挣了挣声音闷闷的。
颜晟手指动了动看着她，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说完便松开了她手腕。
——
一直回到季淮的家门口，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。
阮芝芝下车关好车门后转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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