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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被怼得哑口无言，肚子却叫得更响。
他眼珠一转，坏笑道：“大婶，你这身材可真有料，要不我帮你干点活儿，换条鱼咋样？”
他故意挺了挺胸，挤出一副谄媚的表情。
大婶愣了一下，随即怒道：“小兔崽子，敢调戏老娘？信不信我叉了你！”
她挥起鱼叉，叉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。
“别别别！”
辛赶紧跳开，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股墩儿，疼得龇牙咧嘴。
他爬起来跑了几步，回头喊：“我就是夸你一句，至于吗？这破镇子没人味儿，连鱼都带股怪味！”
他灰溜溜地跑进一条巷子，靠着墙喘气，心想：“这破地方，连个鱼都搞不到，老子堂堂摄影师啥时候这么惨过？”
可话刚出口，他又乐了——在现实世界，他也就是个给coser拍照的肥宅，靠修图混饭吃，哪来的“堂堂”
可言？
只是这小镇的怪病和腥臭让他隐隐不安，像是有什么不对劲。
巷子里飘来一阵饭香，夹杂着一丝药草的苦涩，辛顺着气味摸过去，发现一间破旧的酒肆。
门口挂着块木牌，上写“东海客肆”
，牌子边缘长满了青苔，像是多年未换。
里头几个渔夫模样的人正喝酒聊天，桌上摆着几碗浑浊的鱼汤，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霉味。
他咽了口唾沫，悄悄溜进去，找了个角落坐下。
柜台后是个瘦老头，眯着眼瞅他，咳嗽了两声：“外乡人？吃饭还是住宿？”
“吃饭！”
辛忙不迭点头，嗓子干得像砂纸，“有啥吃的，快上！”
老头哼了一声，转身端来一碗鱼汤和一块硬邦邦的黑面包。
汤里漂着几根鱼刺，表面浮着一层灰白的油脂，面包上还有几点绿霉。
辛也不挑，三两口塞进嘴里，烫得直吸气。
鱼汤咸得发苦，带股怪异的腥味，面包硬得像石头，可他饿得狠了，吃得津津有味，牙齿咬得嘎吱作响。
“慢点吃，没人抢。”
老头靠在柜台上，慢悠悠道，“看你这模样，像是逃难来的。
外面不太平，听说祭海仪式出了乱子，有个魔物跑了。”
他咳嗽了一声，吐出一口黄痰，眼神在辛身上打转。
辛嚼面包的手一顿，干笑道：“是吗？那魔物长啥样？”
他低头猛喝鱼汤，掩饰心虚，汤汁溅到下巴上，烫得他一哆嗦。
“听说是个男人模样，衣衫破烂，满嘴胡话，还亵渎了乔氏的大小姐。”
老头瞥了他一眼，声音低沉，“这镇子最近怪病流行，有人说是魔物带来的晦气。
咋，你见过？”
“没没没！”
辛赶紧摆手，心跳加速，暗骂：“操，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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