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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从这具剥离了，一阵天旋地转之后，他好像飘到了一条星河里。
然后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段十七。
“和我来。”
此时的段十七，身上穿着一件长袍，坐在小舟上。
苏辰踏上小舟，看见周围的一切都明亮了起来。
“这些是什么？我的记忆吗？”
苏辰看着星河里漂泊着的，像走马灯一样的碎片问。
“嗯，这些都是你的记忆，你如果想删去，也可以借此机会。”
段十七此时看上去比平时威严很多，也更加神圣。
“我不删去。”
苏辰看着那些记忆说。
“为什么？”
段十七有些好奇:“你们人类那里，不是还要做什么电休克治疗才能删去一些不好的事吗？还有后遗症。
你不如借此机会删了去。”
段十七的手上拿着一只竹竿，每接触一下水面，就会荡起一层层水波。
“因为无论记忆好不好，我都想记得。”
苏辰闭了闭眼:“这些，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。”
“嗯。”
段十七划着舟，没说话。
小舟停在了一块巨大的怀表前，段十七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去了长袍而长袍下面，是一件旗袍，很修身，而段十七手里的竹竿，也变成了竹箫。
苏辰只听见段十七吹奏竹箫，音末。
段十七踩上一节节台阶，到了怀表的正中心。
“二十四时，灵魂归位。”
这句话话落，苏辰就没了意识。
等到他再次睁开眼，只见周围围了很多人。
他最先看见的是江煜，正当他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，江煜的情绪就没绷住，哭出声来。
周围的人见状没有再待在病房里，都退了出去。
苏辰还插着呼吸机，他没办法说话，只能抬起手，虚弱地摸摸江煜的背。
“苏辰，你还知道醒来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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