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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狗自己手里也握住了茶盏，“以前家中每次有客人来，无论是闻父闻母，还是我主人闻盛华，都会沏上家中最好的茶，招待他们。”
宴弥看着老狗，转动着手里的茶盏，揶揄道：“也真是难为你这个嗜酒如命的老狗，居然还随身携带着茶叶了。”
老狗闻言，也是一笑，“其实喝酒是我后面才学会的，在我的主人死后，”
宴弥不语，又轻抿了口茶。
“如果我能早点意识到，我不是普通的狗，那我就能掩护我主人撤退，不让他落入到敌人手里，遭受到那样的酷刑了。”
老狗轻叹道。
宴弥放下的茶盏，摇头，并不认同老狗的话：“或许你主人在面临枪决的那一刻，才是你成妖的契机。”
老狗闻言，沉默了下来。
他自己心底也清楚，或许宴弥说得才是对的。
若是他没有亲眼看到他的主人即将被枪决，那么他可能不会暴走，也不会误打误撞，摸到了成妖的修炼法门。
但如果有选择，他根本不愿意有这个成妖的契机，他只想要当他主人身边的一条狗而已。
只要他的主人还活着。
“他们什么时候来找的你？”
宴弥问。
老狗抬头，看了眼宴弥，知道宴弥口中的他们指得都是谁。
“来的挺快的，在我还在为我主人四处求医的时候，妖管局的人就已经找上我了。”
老狗道。
宴弥：“那速度还真是挺快的。”
老狗点头：“恩，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，原来妖可以以妖力介入到人类的战争中。”
“我记得这是在几千年前定下的规定吧，妖族不得干涉人类的战争，一旦发现会被重处的，起码得千年以上的刑期。”
说着，宴弥看了眼老狗：“你这才被判八十年，连一百年都不到，而且你还因为在监狱里有立功的表现，减刑二十年，总共才坐了六十年的牢，可以了。”
跟闹着玩似的。
他不想说，老狗在监狱里主要立功表现，是因为辅导他。
“那个时候我虽然能动用妖力，但其实本质上还算不得妖族。
严格划分的话，我还只是属于成精的阶段。”
顿了顿，老狗还是说道：“不过我确实是得到了优待，还未成妖，以精怪之身，便干预人类战争，他们是可以直接除掉我。”
宴弥推测道：“大概是看你忠心护主，所以动了恻隐之心吧。”
“大概吧。”
老狗想到了什么，笑了下，说：“我记得我刚见到妖怪管理局来人时，他们告诉我触犯了《妖典》规定时，我还挺懵的，压根就不知道《妖典》是什么。”
“我进去的时候也还没有《妖典》。”
宴弥道。
《妖典》，便是妖族的法，妖族犯罪者，判罚都有《妖典》而定。
《妖典》从来都是公正的。
老狗：“我当时只感觉他们的来历不凡，所以跪下来磕头，苦苦哀求，希望他们能救救我的主人，但是妖怪管理局不干预人类正常的生死轮回，并没有答应。”
宴弥点头，妖管局的拒绝完全在意料之中。
一场战争，要死的人太多了，妖怪管理局本就禁止妖族干涉人类战争，又怎么会自己违规，去救因为战争而死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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