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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，奶奶，太姥姥，豆豆！
豆豆，外公……还有独一！”
白元满捏住他数完捏紧的小拳头，笑道：“够了宝贝儿，买你自己的就好了。”
“嗯？”
白元满偏头，小声对松鼠说，“怎么感觉他手点的位置不是1和5。”
“我也觉得。”
“1是0。”
十六在旁边捏着气球接话。
手环上不能看付款记录，白元满将孩子交给松鼠，抬起手机发信息。
000：在呢。
白元满直接致电过去，铃声响起，刚好就撞到那看似悠哉的背影、小贩心虚的眼神。
“草！”
好端端的一天，竟碰上这些糟心事儿。
“嗯？”
凌季润接通就听见这么个真心实意的“草”
字，伴随着一阵疾风带来周围的模糊闹腾，“老婆？”
她一跑，那人就跟屁股长眼睛似的，迅速跑了起来，还不忘捏紧他那群氢气球。
“凌季润，”
白元满定了下气息，“看一下刚刚十六的付款是多少。”
很快，电话里爆出一个数字。
“草！”
白元满更是一句惊天大骂。
“我们没事儿，下午见，你好好上班。”
白元满挂了电话，火急火燎，卷起袖子朝那世风日下就敢招摇撞骗的贼人跑了去。
这么多年，怎么不算是重操旧业呢？
树比车斑驳，城市里移动着一片彩色的气球。
终于，在一条小道里，白元满追上了那贼。
他气喘吁吁，本身就生得矮小，弓着身子更显得矮了，说出的话跟卡痰似的让人听不明白又难受。
白元满双手叉腰呼吸，看了一眼那氢气球，都这种程度了，他还紧紧抓住没撒手。
她揩了一把脑门的汗，道：“你还真敢要啊，六千六百六十六你知不知道是可以坐牢的啊？”
“那我把这些气球都给你，手绘很贵的。”
手绘？
太阳火辣辣的，白元满遮住眼睛一看，图案确实栩栩如生，如果是手绘的，这么多……艺术会不会太便宜了？
“不要，赔我钱就行。”
“……钱，没了。”
那男的理不直气不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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