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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油杰深色眼眸中的荒谬更盛。
“我的反转术式只能给我自己使用。”
五条悟平淡道:“忘了?”
夏油杰瞅了眼自己,他全身上下都布满着各种淤痕,颈侧除了指引还有吻痕,活像被人毒打过一遍,事实上这种骨头散架的感觉和被毒打也差不多,反观五条悟,在反转术式的加持下,爽完咒力稍微一转,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,神清气爽不外如此。
“……”
“没忘,但这岁数了还是得要点脸。”
夏油杰冲着五条悟强行弯了下眼,床头柜的闹钟猝然震动响铃,夏油杰砰地抬手摁掉,扳过闹钟一看居然已经是下午三点。
他睡过了整个早上。
“这个铃是干嘛的?”
夏油杰投过征询的视线。
睡过整个早上对盘星教教主来说是个非常习以为常的事,但五条悟对他的记忆估摸着还停在会赶早八的高专,十年过去,真正自律的人早就是五条悟,所以夏油杰没觉得五条悟会莫名其妙定个下午三点的闹钟。
“有我的课。”
五条悟抱臂回答:“我估计杰早上也醒不来,所以打算下午把你介绍给我的学生噢。”
“……你来真的?”
夏油杰匪夷所思。
五条悟眯起眼:“我哪句话像是在和你开玩笑。”
夏油杰捂着头足足安静了一分钟,最后一切的一切,都凝结成两个字——算了,他要摆烂,五条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于是他冲着五条悟点了点头:“听你的。”
这屋子他很熟悉,和十年前变化不大,是五条悟的宿舍,说是宿舍,但五条家的大少爷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去住那些一间一间的校舍,所以这地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别院。
夏油杰扫过旁边衣橱,又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身体,无奈地问:“有高领的衣服吗?”
“有。”
五条悟很稀松平常地从衣柜里取了套衣服扔给他,自己转身离开卧室,不多会儿夏油杰穿着他的衣服出来了,男人刚洗漱完,发尾沾着水珠,夏油杰穿他的衣服会显得略微宽松,他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,黑色长裤基本都合适,除了脚踝那里挽起了一丁点,非常居家,然后夏油杰歪了下头:“现在出门?”
五条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,嘴里说:“现在不出。”
“……”
现在不出干嘛薅他起来,夏油杰转身就想回卧室,却见五条悟俯身从茶几下面的抽屉捧了一堆外卖宣传单出来:“先吃饭,你想吃哪个?”
“你吃过了?”
“只吃过了早饭。”
“那就随你喜欢。”
夏油杰随口说,很快他就见着五条悟似笑非笑地望过来,夏油杰一秒就识别出,这是五条悟窝火又隐隐发作的前奏,他停顿了一下,接过那一叠外卖单认真翻看。
然而他着实没什么胃口,就将那堆外卖单在茶几上磕了磕,整齐落成一堆,重新放回抽屉里:“你的课是必须要上吗?”
五条悟摊开手,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。
“行。”
夏油杰笑着说:“我自己做点行吗?你和我一起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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