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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觉得您是吗？”
停云掩着唇瓣，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幻胧：“？”
幻胧是谁？
是毁灭星神纳努克所擢选的毁灭令使。
是反物质军团众多部队的领军者。
是有着万千化身，将诸多生灵玩弄于鼓掌间的存在。
幻胧虽为岁阳，没有肉身，却能夺舍躯壳，变幻容貌万千。
纵使在岁阳族群中，幻胧也是极为强大的个体。
她曾毁灭了无数世界，将许多生灵诱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在她的玩弄下，有不少世界尚未清楚自己真正面对的敌人是谁，就已陷入了自我混乱与毁灭之中。
而在此之前，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幻胧这么说话。
她向来不喜欢亲手制造毁灭，因为这样太过低级了，有悖她的“毁灭美学”
。
但是，都被人指着鼻子骂到这份上了，所谓的“毁灭美学”
也就可有可无了。
美学更重要？还是尊严更重要？
这些都不重要，还是她蓄谋已久的覆灭罗浮的计划更重要。
以及，在幻胧此番的谋划中，还有一项谋划，优先级要远高于覆灭罗浮仙舟。
若二者只能择其一的话，幻胧宁愿选择另一项。
没错，人，什么时候都可以杀。
若是长久以来的谋划失败，那才是得不偿失。
很好，这口气我姑且咽下。
幻胧努力平缓心情，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。
你还真能忍。
苏谨言挑了挑眉，一转攻势，低声道：
“月莳小姐，没想到吧，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。”
“？！”
幻胧眸中掠过一抹惊色，我的真实身份？
我的真实身份被他识破了？
苏谨言打了个响指，茶桌上忽然就多出一副红色的小丑面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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