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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，”
晓雯的眼睛迅速地泛起红，“我们总不能真的穿一条老款二线礼服出场吧！
虽然姐——”
晓雯猛然停住差点没把住门的嘴，懊丧地看了她一眼，跺脚道，“这也太欺负人了！”
岳千吟知道晓雯跟在虽然后头没说完的话是什么。
她落魄了。
精心准备的试镜总是不过，之前合作的厂商纷纷解约，后辈和对家像闻到朽味的秃鹫一样扑过来，瓜分了她的代言。
娱乐圈是很现实的，从炽手可热的大花变成人人都可以拉踩的糊咖，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。
但娱乐圈也没那么现实，譬如现在就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，跃跃欲试地跟晓雯说，“我能借到一线的礼服哦。”
柳濛濛从镜子里冲岳千吟抛了个媚眼。
晓雯果然很惊喜，两眼放光地转头看向她，“姐，那我这就带人去取？”
岳千吟笑着摇了摇头，“不用，二线的衣服也是一样地穿。”
她自己现在连二线都算不上呢。
柳濛濛耸了耸肩，一脸可惜地在旁边拱火，“怎么办，你千吟姐说不要呢。”
晓雯向来听话，听她说不用，就直接闭口不提，只是脸上写满了不解。
岳千吟瞪了柳濛濛一眼，跟晓雯解释道，“你仔细想想，今天这场晚宴，悦姐为什么会叫我来。”
晓雯皱着眉头苦思，很快就脸色一僵，半是询问半是担心地看向她。
“没错，我就是来给周畅当陪衬的。”
岳千吟道。
如果她没料错的话，公司准备好的水军已经在蓄势待发了。
晓雯像是还没有从这样残酷的现实中回过神来，愣愣地问，“那就只能这样了吗？”
岳千吟抬手拍拍她的手臂，“没事。”
她看向柳濛濛，轻轻笑了一下，“我们这里不是还有个资深化妆师在吗？”
欧悦一定没想到柳濛濛会主动来找她。
想拿她当垫脚石，可要自己站稳了。
柳濛濛挑眉，“你倒是会使唤人。”
她从镜子里细细端详着岳千吟的脸，转头对晓雯笑道，“放心吧，你千吟姐就算只穿二线的礼服，也照样能艳冠群芳。”
晓雯咬着唇，神色慢慢镇定下来，“那我马上去把衣服拿过来给你们选。”
收拾好时间也不剩多少了。
出门前，柳濛濛和几个助理对着她赞不绝口，岳千吟对着镜子照了照，也自觉精神饱满，容光焕发。
这样便足够了。
形势比人强，她无意跟欧悦对着干，但也不介意小小地刺她一下。
欧悦见到她，神色不咸不淡地夸了一句今天挺漂亮。
周畅穿着闪闪发光的礼服坐在她旁边，肤色白皙，脖颈修长，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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