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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凌峰被鹿笙这突然变冷的语气给吓一跳。
见人脸色极差，他连忙解释：“是温总让我去办的。”
“为什么。”
他挠了挠后脑勺：“因为——”
“因为他们鹿道国鹿思成，还有白月冉的人。”
熟悉低哑的男声传来，挤进两人之间的互对频道。
鹿笙下意识站起来，目光落在办公室的门口。
温霁沉站在那，随手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周凌峰，示意人关上门就朝着鹿笙那大步走过来。
四目相对，鹿笙意外的扬起脸：“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卧底？”
“那几个人一直没有太大的动作，基金会又有些不对劲，我就顺势让周凌峰调查了下。”
他附身凑了过来，熟稔的就要揽抱她的细腰，低头在人身上用力嗅了下。
回味着那股幽香，身子就被人给推开了。
温霁沉没动弹，无视着那如同小猫似得力气，保持着刚才的动作闷声说：“我怕他们继续待下去会对你不利。”
“你眼下的局势，必须得斩除所有一切不因因素。”
男人低哑的声音持续在她耳边响起。
鹿笙心里却觉得五味杂陈。
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手下的人背地是依靠自己敌人，还得别人看破并且亲自帮自己处理。
她的做事能力，什么时候下降到这么离谱了。
还是说，没有温霁沉，自己本来就什么都不是。
鹿笙越想，眼眶不由得开始发热。
她缓缓吐着气，抬眼看向天花板，尽可能的扼制这突然起来的情绪。
一直没说话，温霁沉瞬间察觉到了鹿笙的不对。
稍微松开了些力道，他无措的看着鹿笙双眼泛红，手掌温柔的捧着她的脸，拇指往上，动作轻柔的想要为其擦拭眼尾浸出的泪。
以为是自己刚才说错话了，温霁沉低声轻哄：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对不起干嘛。”
鹿笙眨了眨眼，使劲将要留出的眼泪给憋回去。
她偏过脸，说话仍然还带着哭腔：“你又没做什么事情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告诉我，我能帮你解决掉什么烦恼？”
“你都帮我拔出扎根在基金会的卧底了，我还能有什么烦恼。”
鹿笙偏回脑袋，对着温霁沉挤出笑容：“我感激你还不行呢。”
可她这么回答，却让温霁沉更加的心慌。
“我哪里做的不对吗？”
鹿笙摇摇头，看着一处地方有些出神。
心中惆怅满怀，她轻声说：“我突然发现，我好像天生就不是吃着一碗饭的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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