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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入川的目光在少年左眼的眼罩上打了个转，不知出于什么意思，自顾自地摇了摇头，仿佛在否定什么。
“那你今天都在哪？”
他又问。
封文漪：“他一直和我在一起。”
刘入川抓了抓下颌，失笑道：“你不是神父吗，你一整天都带着一个人在身边？”
封文漪懒得计较他的阴阳怪气，简单讲述了今天为许初夏驱魔的事：“有需要的话，你可以向严礼神父、许光道一家求证。”
“灵媒？”
刘入川上下打量少年，皱眉道，“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，学人家当神棍。
你们要是真有那种本事，那就把死人叫出来指认凶手，我们警察就不用那么累了。
还驱魔……”
他又看向封文漪，用那种讥讽的语调道：“你给自己驱过魔吗？”
封文漪面颊紧绷，回以冰冷克制的沉默。
安鹤笙站在他身边，感到了他强烈而复杂的情绪。
安鹤笙眸色暗了下去，看向刘入川道：“我可以试试把死人叫出来。”
刘入川诧异地张开了嘴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把死人叫出来。”
安鹤笙注视着刘入川的眼睛，一字一句道，“让你有机会当面告诉她，对于害死她你是多么愧疚，对于没能救她你是多么悔恨。”
刘入川脸上的血色飞速消退，沉下去的神色变得可怕：“你……你到底……”
安鹤笙幽然道：“刘队长，你怎么了？一个神棍随口说两句，你就信了吗？”
刘入川的眼睑快速抽动着，用尽力气压着火道：“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们两个神棍。”
“你确定？”
安鹤笙依然直直盯着刘入川的眼睛，“死者是我舅舅，你不需要我协助调查吗。”
刘入川：“……”
身为警察，他用眼神慑服过很多人，但这是第一次反而被别人震慑。
这个少年身上莫名有种幽暗森冷的气息，逼得人不自觉想要后退，逃开他那漆黑无光、深不见底，仿佛能吞噬灵魂的眼睛。
这时楼道里有人叫刘入川过去一趟。
他把记录本用力拍在小警察怀里，拉着一张黑脸走了。
小警察告诉封文漪他们可以走了，不过之后应该还会再找他们做更详细的笔录。
二人往家走去，封文漪忍不住问：“你刚刚为什么对刘入川说那种话？”
安鹤笙以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道：“我不喜欢那个警察对你说话的态度。”
封文漪看着少年阴沉的神情，有些讶异的同时，也很动容：“没关系，我习惯了。
以前有些人对我说过更难听的话。”
安鹤笙疑惑地问：“你和刘入川之间，发生过什么冲突吗？”
封文漪沉默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一支。
安鹤笙第一次见他抽烟，好奇道：“神父可以抽烟吗？”
封文漪被逗笑了，只是脸上有关笑的表情不多：“神父不仅会做饭，也会抽烟。
也许以后你会发现更多神父能做的事。”
SN513蹦了出来：【还会do…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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