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菲利克斯看到他的表情，不由得缩了缩脖子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你刚才似乎有很长时间没说过话了，是不是早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了？”
弗兰克却继续说道：“你早就怀疑这里是梦境了吧？为什么不说？”
“我确实已经有这种感觉了，直到刚才看到队长发来的提示，这才彻底确定。”
菲利克斯弱弱道。
弗兰克举起枪，枪口对准了他。
“如果说这里真的是梦境，那么这里的我们就都不是实体，如果我杀了你，是不是就能验证了？”
菲利克斯的脸色微白，理论上是这样没错，但万一他的意识体死亡就是精神死亡呢？这里是弗兰克的梦境，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在这里，如果他只是弗兰克幻想出来的，那根本不可能有独立的思想。
菲利克斯想到了这些，弗兰克自然也想到了，所以他只是举着枪，却并没有开枪。
“你为什么判断这里是我的梦境？”
弗兰克开口道。
“因为……我总不会在自己的梦中，把我自己想成一个没有能力的废物吧？”
菲利克斯挠挠头。
“难道我觉得你是废物？”
“……”
菲利克斯没敢吱声。
“……”
弗兰克也突然陷入了沉默。
“这么说，你真是我想象出来的？”
弗兰克的枪已经上膛了。
“那我就不应该有自己的思想才对啊……”
菲利克斯犹豫道：“也许在这里的只是我的意识体，这就能解释我为什么没有能力，我不确定意识体损伤会不会对本体造成伤害……”
“那我在这里的，难道就不是意识体吗？”
弗兰克皱眉。
两人面面相觑，一时间陷入了僵局。
目前为止，他们没有找到任何方法逃出这个梦境，那么最后的方法只能落在做梦人本身。
可是弗兰克本就不是一个擅长和别人合作的人，比起队友，他从来都更信任自己的能力。
现在要他以自己的性命来赌一个推测出来的可能性？菲利克斯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，所以才变得很沉默，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也许弗兰克真的会杀了他来验证……两人就这样僵持着，其中一个举着枪。
过了许久，枪响了。
菲利克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，然后发现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。
难道我死得这么快？他睁开眼睛，却发现倒下的是弗兰克。
他竟然……朝自己开枪？“老子最讨厌这种磨磨唧唧的事情了……”
弗兰克咳嗽一声，身体渐渐消散，然后周围的空间也开始崩溃。
菲利克斯狠狠松了口气，看来他的判断是正确的！
说实话，他也很怕自己猜错了，这样直接就是坑死队友的罪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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