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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煜静静听完林晗的叙述，脸上并没有浮现出满意的神情。
他微微眯起双眸，反问道：
“那么，你家父当年唤神成功之际，献祭给神的究竟是什么？”
林晗缓缓转过头，目光落在一旁昏睡的弟弟身上，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悲伤之色，那神色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切。
不言而喻。
林家主这些年修为的突飞猛进，都是与那所谓的“花神”
达成了交易，而交易的惨痛代价，便是牺牲自己尚且年幼的儿子。
林晗轻声说道：“师尊，父亲唤神成功之后，我瘫痪了整整三年，而父亲的修为却不断突破。
这其中的交易，难道不是昭然若揭吗？”
楚煜只是轻轻一笑，那笑容中却似蕴含着深意：
“是吗？为师从一开始便说过，不要在为师面前撒谎。”
林晗眼神陡然变得凛冽起来，表情却依旧淡然，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：
“师尊，弟子已然如实相告，答案唯有这一个。”
楚煜“啪”
的一声合上手中扇子，眼眸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，神色严肃道：
“那为师换一个问题询问。
方才你提及自己三年前曾唤神成功过一次，那么你与神的交易，又是什么？”
此言一出，林晗的瞳孔猛地一缩，浑身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，心中暗叫糟糕，刚才竟不慎说漏了嘴。
林晗猛地双膝跪地，用近乎祈求的语调说道：
“师尊，弟子求您了，不要再追问了，可好？此事还请您千万不要告知阿彦。”
楚煜却只是一脸漠不关心，甚至可说是冷漠的模样：
“徒儿，世间万物都有其命数。
你妄图逆天改命，且还想将这般重大的事隐瞒一辈子，那是绝无可能的。”
“既然你不愿主动道出，那为师便代劳，替你一一道来。”
林晗面露惊恐之色，低垂着双眸，双手紧紧揪住衣角，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，身体微微颤抖。
楚煜的声音却平静如水，波澜不惊，听不出一丝个人情绪的波动。
原本，楚煜对圣域里发生的事并不知晓，直至见到紫仙不远万里赶来给林彦通风报信，他才心生好奇，遂在系统中查阅了相关卷宗。
这一查，着实令他大吃一惊。
许多被刻意隐匿的真相，在他眼前如拨云见日般，清晰呈现，仿若明镜高悬。
楚煜缓缓开口道：
“当年你母亲原本好端端的，却突然染病身亡。
你心中便觉此事颇为蹊跷，于是开始暗中探查母亲之死背后隐藏的真相。”
“机缘巧合之下，你竟查出了唤神仪式的真实内幕。”
“原来献祭的方式五花八门，祭品不单是寻常物件，更是人的寿命、气运、姻缘、健康等诸多珍贵之物……”
“而你母亲的死，根本不是自然病逝，或许便是家族走向荣耀的一块垫脚石。”
然你即便知晓了幕后真相，却因无确凿证据，也不能径直怪罪于长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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