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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寒风四起，树叶被吃的沙沙作响，一道闪电破开漆黑的夜色，照亮了整个世界。
“轰隆——”
忽然一道雷声惊起，在心脏猛颤过后，一切又再次归于平静。
这场冷雨下的毫无预兆，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噼里啪啦，裴洛羽在雨声中渐渐清醒过来。
对上男人漆黑凌厉的眼眸他身体不自觉的颤了颤，恍惚间又想起了上辈子男人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。
搞砸了，他搞砸了。
原来……祁曜殷早就恢复了全部的记忆。
“……先生……”
裴洛羽轻轻的喊他，声音微颤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对不起？”
祁曜殷盯着裴洛羽，“对不起什么？”
说话间裴洛羽放在飘窗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，亮起的屏幕亮光此刻却异常刺眼。
瞥了眼屏幕上的备注，郝然写着“柏大桐”
，祁曜殷忽然冷笑了声：“裴洛羽，你又开始了是吗？”
柏大桐，是和裴洛羽出演同一部电影的那个人——和第一世那个对裴洛羽一见钟情的大学生很像。
“先生……”
祁曜殷鲜少会连名带姓一起喊他，裴洛羽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眸心脏颤了颤。
之前他曾心存幻想的假设过，祁曜殷会留着他，还依旧像以前那样对他好，也许是因为他没有恢复全部的记忆，亦或是他对自己还有一点感情。
可现在看来……抱有那样侥幸心理的自己真是太蠢了。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他一遍一遍的道着歉，外面哗啦啦的雨声几欲要盖过他的声音，只剩下凄厉的“啪嗒”
声。
现在谈起从前，一切都那么苍白无力，就连一句”
对不起“都显得那么可笑心酸。
他有什么资格求得祁曜殷的原谅？
说好想要他忘记自己，可现在他怎么又能自私的希望能和男人重新开始？
摔碎过的镜子即使粘回来了，那道裂痕却始终无法恢复。
况且……老家伙或许根本不想和自己沾上关系。
“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？”
祁曜殷忽然问。
“……在、在Z城的时候。”
裴洛羽声音轻颤，猛地抬头，眼睛噙着泪没敢眨眼睛，怕眼泪滴落会惹得男人更不开心。
“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，曜哥哥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Z城……是了，回想起裴洛羽那段时间奇怪的举动，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他早就有所察觉，但是那时候裴洛羽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，怕问起那些事会刺激到他，所以才特意没提起。
“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，我不想骗你的……”
裴洛羽拉着祁曜殷的手乞求着，“你讨厌我也没关系，不想结婚也没关系，但是能不能……让我待在你身边……”
祁曜殷低眼望着裴洛羽紧握着自己的手，裴洛羽本就微凉的指尖此刻冰凉的渗人，他不由得拧了拧眉。
瞧见男人拧紧的眉头，裴洛羽心脏紧了紧，慢慢放开了男人的手，把手背到伸手，紧紧的攥着。
他没想过自己的触碰会让祁曜殷这么反感，攥着拳头的力度握紧，指甲慢慢的嵌入肉里，他缓缓低下头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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