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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小禾的身体漂浮在罐中的防腐液中，宛如沉睡的天使。
李天唯轻咳一声，在离离的肩膀上拍了拍，想让她不要太难过。
而离离则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怎么了？”
李天唯不解。
&ot;妈妈……长尸斑了。
&ot;离离的声音微微发颤。
李天唯凑近观察，果然在柯小禾的下腹部和四肢上发现了一些暗紫红色的斑块。
由于遗体悬浮在液体中，这些尸斑显得格外明显。
&ot;以前没有这些斑点吧&ot;离离喃喃自语。
&ot;没有。
&ot;李天唯十分肯定。
他的余光瞥见离离搬来一把凳子，正要站上去。
&ot;你要做什么&ot;他连忙阻拦。
&ot;我想看看妈妈的脸。
&ot;离离固执地说。
“……”
李天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阻止呢还是……阻止呢
离离踩上凳子，趴在罐壁上，与柯小禾的脸贴得很近。
罐中的防腐液荡漾着柯小禾棕色的长发，仿佛要将母女二人一同包裹其中，就像那个与徐以秾初见的夜晚，在湖水的深处。
&ot;妈妈的脸上也有尸斑……&ot;离离喃喃道。
她跳下凳子，快步走到操作面板前，按下了电源键。
&ot;你疯了吗!&ot;李天唯大惊失色，冲上前重新接通电源，&ot;你知道关掉电源意味着什么吗不出半小时，夫人的遗体就会开始腐败!&ot;
&ot;已经开始腐败了，支撑不住了，就快到极限了。
&ot;离离平静地说。
&ot;就算如此，你也不能擅自关闭!要是被长官知道了，后果不堪设想!&ot;李天唯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。
他太清楚夫人在长官心中的分量，如果长官得知有人破坏了柯小禾的遗体，那个人的下场绝对可以想见。
&ot;我不是单纯想关掉，我是想趁着最后的机会好好研究一下。
&ot;离离一拍脑门，&ot;你说得对，我应该先跟爸爸商量一下。
&ot;
&ot;不行。
&ot;李天唯断然否决。
&ot;为什么&ot;离离困惑不已，&ot;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妈妈的身体在罐子里腐烂吗&ot;
&ot;长官自有他的考量和安排，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。
&ot;
离离被李天唯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怔住了，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紧张和坚决的样子。
两人僵持不下时，门外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:&ot;你们是谁怎么在里面&ot;
两人同时转头，只见一位年轻的医生正站在门口，神色警惕。
李天唯迅速反应过来，拉着离离来到门边，摘下口罩说道:&ot;我是徐长官的人，她是长官的女儿，来看一下实验室。
&ot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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