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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漾跌坐在地上，看着墓碑上的那个男人，和靳慎之有着一模一样的脸，却显得更加温润和苍白。
她害死了靳慎之的亲哥哥……
原来是这个原因，所以他才会那么恨她。
“我对你的恨，不只是你当年的背叛，我更恨的是，你害死的居然是他。”
靳慎之笑了，在雨中，他的笑容格外的沧桑。
杨漾咬着唇，她和靳慎之之间，怎么都不可能了。
可她真的没有想过会间接害死他的哥哥。
“对不起。”
她低着头，不敢去看靳慎之。
靳慎之掐住她的下巴，逼迫她看向他，“五年的春去冬来，五次春暖花开，你可知道，每一天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？”
可恨的是他见到她第一眼就再度坠入深渊，对这个杀人凶手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。
“是，你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。”
她哆嗦着唇瓣。
可是你知不知道，背叛你之后的每一天，我的记忆就像是一片废墟，我在废墟中拼命的想要挣扎，却一次次的重新坠入废墟。
原来失去你的记忆是如此的痛苦。
不管怎么样，她现在的确是一个杀人凶手。
她忽然笑了。
她再次的跪在靳宴礼的墓碑前，重重的磕着头。
“对不起宴礼哥，对不起。”
她一边磕头，一边道歉。
雨中白色的身影明明就那么的脆弱不堪，却偏偏磕头的声音一下重于一下。
然后靳慎之听到她说——
“是我害死了你，不怪靳慎之，都是我的错，宴礼哥，请你原谅靳慎之。”
“让我一个人在过去的泥泞中去忏悔就行了，不要怪他，是我当年背叛了他。”
靳慎之站在原地，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。
雨下的越来越大，掉在地上的伞早已经被淋的湿透。
杨漾还是依旧跪在地上磕头。
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深深扎在靳慎之心中的刺。
这些刺早已经和他的血肉生长纠缠在一起，拔出来就会鲜血淋漓。
“你凭什么喊他哥哥？”
一声怒吼刺破风雨。
又是一声重重的磕头的声音，靳慎之突然伸出修长的手揪住女人的衣领。
她像是被拎小鸡一般的拎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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