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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冥司看着她的黑眸很是锐利，带着穿透力，静默的空气中带着未知的危险。
陶酥的视线垂下，接着面前的黑影移开，听到低沉而不怒自威的声音，“还有多久？”
陶酥先是愣了下，反应过来后说，“一个小时。”
季冥司站在玻璃墙的面前，看着外面。
玻璃墙上映着店内静态的画面，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和车穿过画面，教人看不透本质的错乱，仿佛一颗乱糟糟的心脏，不知道该停留在哪里。
“不知道的，还以为我季冥司破产了，需要自己的太太跑出来打零工。”
听不出调侃，反倒压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陶酥抿了抿唇，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的时候，低沉的声音再次开口——
“也对，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生理上，都满足不了你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......”
陶酥的脸上闪过难堪，忙反驳。
“我只是想靠自己努力地生活。”
映在玻璃墙上的季冥司的脸没有情绪外露，深不可测地沉默着。
这时，有客人进店，陶酥迟疑了下，试探地说，“大哥，我去招呼客人。”
没有得到回应，是同意的意思吧？
陶酥去忙了。
客人买了选好的甜品便离开了。
接着又有客人进来。
一个小时之内，客人没有断过。
陶酥招呼客人的时候，并非全心全意。
时不时地瞅瞅坐在玻璃墙边椅子上的季冥司，桌上有她趁隙泡的咖啡，总是不敢那么晾着他的。
玻璃上映着他的侧颜，形成棱刻分明的剪影，每一处线条还残留着雕刻刀留下来的锋利，整个显得冷冽。
好不容易没有客人了，收银台上的电话响了。
接听，是需要外送的单子。
将顾客的电话号码和地址记下来后，陶酥走到季冥司身边，小声谨慎着，“大哥，我下班了。
只是，有个蛋糕要外送......”
季冥司收回看着外面的视线，落在陶酥紧张的脸上。
几分钟后，陶酥坐在季冥司的豪车上，双膝并拢，蛋糕放在腿上，正襟危坐的姿势。
看在车窗外，心思却在封闭的车厢内。
觉得今天的季冥司很奇怪。
不仅在店内坐了一个小时，还允许她坐车去送蛋糕。
虽然和回豪宅的路是同一条路线，但依然够震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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