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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时不时传来喇叭声和叫骂声，让本来就十分嘈杂的街道变得更加混乱。
“咳咳。”
方修择低咳几声，面色冷峻，但眉眼间却带着几分病气。
“方少，我给你叫辆车吧？”
助理快步走到他身边，迟疑道，“这里距离酒店还有四五里，步行恐怕要二十几分钟。”
方修择脚步微顿，抬眼看到一辆缓缓驶来的公交车，说道：“坐公交吧。”
助理不确定地看了他几眼，见他径直走到站台前，也不再多言，紧紧跟在他身后。
方修择平时很少坐公交车，一是家里有车接送，二是身体病弱，不适合待在人多的地方。
他自己倒是无所谓，视情况而定。
公交车缓缓停在站台前，方修择正想上车，忽然感觉周身一阵阴寒，瞳孔中也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黑雾。
他抬起眼眸，透过车窗，目光落在一名垂头坐在后座的女子身上。
她身形削瘦，面色蜡黄，手指不停捏动，看起来局促不安。
方修择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不详的气息，不想招惹麻烦，又将抬起的脚放了下来。
“方少？”
助理已经上车投币，转头却发现方修择没上车，忍不住叫了一声。
眼看车门就要关上，方修择只能迈了上去。
“方少，那边有位子。”
助理指了指后座，招呼方修择过去坐。
“站着。”
方修择冷淡的声音叫住了他。
助理见少爷不想坐，他也只能陪他站着。
几分钟后，公交车抵达下一站。
“下车。”
方修择毫不犹豫地下了车。
“啊，不是还没到吗？”
助理不明所以地跟着下了。
方修择并不打算解释什么，只想远离那个不详的女人。
谁知一转身，发现那个女人也下车了，畏畏缩缩地站在距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，紧张地四下张望。
方修择：“……”
“方少……”
助理正想问些什么，却听小心翼翼的女声从旁边传来：“先生，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？”
方修择面无表情，完全没有搭理的意思。
助理却是好心，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说话的女人，关心道：“女士，你看起来不太好，需要帮助吗？”
“谢谢，只要让我用一下手机就行。”
女人虚弱地笑了笑，拿着手机，犹犹豫豫地拨了几个号码，结果打错了，又重新拨了一个，无法接通。
尝试几次，似乎都不对。
她努力回想，表情十分焦躁，嘴里念念有词，“是6433还是6531……”
方修择用余光打量她，发现她的外套下竟然穿着一件睡衣，脚上还踏着一双拖鞋，没有穿袜子，头发也略显凌乱，看起来好像是匆匆跑出来的。
随着多次拨号错误，女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，呼吸也越来越急促，不过片刻，她突然捂住胸口，斜斜向地上倒去。
“小心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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