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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被玄微挑起下巴，逼着萧婉清看向她自己。
玄微冷哼一声问道：“你是看出来了吧。”
萧婉清脸色一变，但嘴上还是说着：“我不知道神尊大人在说什么。”
“哦，难道是本尊想错了，最后的画面不是你故意加进去的，想要看看她的反应？。”
玄微松开了掐着萧婉清下巴的手道。
萧婉清得来自由，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顾星栩，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。
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“求玄微神尊告诉我，明月的下落。”
萧婉清跪在地上，仰着头看向玄微，目光坚定。
玄微垂眸看了眼萧婉清，而后转过身去道：“本尊也不知道。”
她说得是实话，她赶到的时候，明月已经完全消散开了，最后剩一缕神魂，被息惟护在体内。
但息惟最后也陨落了。
“那息惟神尊，您都能有办法复活，怎么会不知道明月神尊的下落，难道你们就不是好友了吗？”
“难道就因为息惟神尊是您的爱人，您就只管息惟神尊一人，小仙不是在求神尊复活明月，而是希望神尊能告诉我如何才能找齐明月的灵魂碎片。”
萧婉清的话，一字一句地扎在了玄微的心里。
玄微红着眼眶，迟迟才不愿意转过头来，明月啊，那也是她一同长大的好友，在神仙的漫长岁月里，也曾相互扶持着走过很长一段路。
“萧婉清，你可知，你在说什么？”
玄微冷声问道。
这当真是她不愿意救的事吗？
“神尊大人，求你告诉我如何才能救得了明月神尊吧。”
萧婉清依然看着玄微的背影说道。
玄微转过身来看着萧婉清，是乎在看萧婉清的决心，后者眼神坚定地看着玄微。
“如果那代价会使你万劫不复，你也愿意？”
玄微看着萧婉清问道。
“无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。”
萧婉清点头道。
闻言，玄微依然盯着地上跪着的萧婉清看了半响，最后她指尖合剑，点在了萧婉清的眉心。
萧婉清一瞬间眼眸涣散，冷汗直冒，跟从水里刚捞起来的一样。
直到玄微收回手，萧婉清捂住心口，一下就趴倒在地上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。
“这就是需要付出的代价。”
玄微放在身侧的手有着轻微的抖动。
萧婉清还喘着粗气，但抬头看向玄微的眼神里带着敬佩和心疼。
“您从复活息惟神尊起，便一直受着噬心之痛吗？”
萧婉清缓缓起身，将自己的呼吸放慢。
玄微点点头道：“对，你可想清楚了。”
说完，玄微侧头看向顾星栩，又去将萧婉清扶起来道：“你也曾与息惟相处过一段时间，你觉得她与息惟有相同之处吗？”
玄微侧面告诉萧婉清，就算用灵魂碎片复活了明月，明月也不会是以前对样子了，不会记得自己的爱人，也不会记得自己的朋友。
甚至性情大变。
顾星栩身上没有息惟的影子，这也是玄微能放着顾星栩站在自己眼皮底下上万年，都没有对顾星栩做什么的原因。
她也是花了上万年的时间，才接受了顾星栩不是息惟的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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