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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山再厚的脸皮此刻也有些红温了，“本督军是小孩子吗？还用你吹凉？”
卓爻摸了摸鼻子，“咳……那个，我去看看佳人姐。”
说完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。
小桃用托盘挡着脸，“奴婢也先下去了。”
路知欢还举着勺子，见他还是没有要喝的意思，就要放下，“那你自己喝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，沈砚山赶紧低头，喝了勺子里的药，苦的他表情都扭曲了一瞬。
“嗯，这样温度正好。”
他嘴硬道。
路知欢咬住嘴里的软肉，防止自己笑出声。
这样正好是吧？那我就一勺一勺的喂给你，苦死你。
一碗中药十几勺下来，沈砚山都苦麻木了。
有好几次差点呕出来，他都硬生生的忍下去了。
终于喝完了，赶紧拿起一旁的水杯，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几口。
路知欢低着头，忍笑已经忍到表情扭曲了，肩膀忍不住的颤抖。
沈砚山放下水杯，一低头，正好看到她肩膀还抽动着。
她果然哭了。
他就知道会是这样。
他抿了抿嘴唇，喉结滚动，扭头，眼睛看向别处，别扭的开口安慰了一句，“别哭了，我的伤没什么大碍了。”
路知欢看到他别扭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开始臭屁了。
卓爻适时出现，身后跟着那天的医生。
“督军，您的伤口该换药了。”
卓爻刚才去看了李佳人一眼，就顺便去叫医生了。
没想到，还真派上了用场。
沈砚山略带埋怨的看了一眼卓爻，可解开马甲的动作却没半点迟疑。
刚解开两个扣子，他突然“嘶”
了一声，眉头皱在的一起，一脸痛苦的样子。
用余光看着路知欢的反应。
卓爻嘴角不自觉的扯了一下。
路知欢:取子弹的时候都面无表情，解两颗扣子疼成这样，太刻意了吧，表演哥。
真是无了个大语。
嘴上说讨厌她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，好麻烦。
实际上很享受自己紧张他、很在乎他、为他掉眼泪的样子。
妥妥的口嫌体正直。
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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