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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时失望地收回视线。
季空月似乎察觉到危险的目光，皱眉向燕时看过来。
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“阿时等不到你，我就带她过来了。”
柳絮上前挡住了他不善的眼神，温和地解释道。
“我就猜你来这儿，给这群小机灵鬼洗澡了。”
季空月面对柳絮的态度一向柔和，见柳絮护着燕时，便收回了视线，嗯了一声。
“马上就到酸雨季了。
趁下雨前给他们洗澡，免得这群小鬼到时候给我带来麻烦。”
“是好意就要清清楚楚地表示出来！
你不明说，这些小鬼可不知道你给的洗澡水里含有净化剂！
空月你啊，真是太别扭了！
明明做的是好事，却偏偏让人以为是欺辱。
你这种态度可是会被人讨厌的！”
柳絮轻笑，带着燕时走到他身侧。
季空月抱臂像是不屑一顾：“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感谢。”
听着对话，燕时震惊，这白虎御兽喷吐的水里含有净化剂？
她转头，又看见放在一侧，打包好还没动过的饭菜。
所以，季空月是特意出来给这群孤儿洗澡，外加投喂的？
燕时转回头，季空月的脸上表情依旧冷淡，看着仍不近人情。
这人，居然这么好心肠的吗？
院子里的鬼哭狼嚎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，被洗白白的小孩们气哼哼地穿好衣服，看都不看季空月。
但又抵不过季空月投喂的诱惑，一个个磨磨蹭蹭地在他身前排长队。
“哼，季空月欺负小孩！”
“你下次要是不强迫我们洗澡，我们就勉强一下喜欢你！”
“对！
补药洗澡！”
“那饭别吃了？”
季空月挑眉，停了手里分发饭菜的动作。
小孩儿们瘪了一下嘴，泪汪汪地看他。
季空月好整以暇：“干净的小孩才有饭吃！”
“哼！”
“季空月，讨厌鬼！”
有小孩别别扭扭地出声，但燕时没听出他们语气中的讨厌，反而听着有些亲昵。
“时间不早了，你先回内城吧！
下午去御兽学院上课。”
手里的饭菜分发了一圈，还余留一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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