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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你成为神君的日子比我还长，我就不明白，到底是积攒了多少业障，竟连忘川的水都容不下你。
&rdo;
林昭抱怨道：&ldo;长生殿掌人间事，你身为长生殿主使，平日閑着没事不好好干活，合着光积攒业障了麽？&rdo;
寂衡抿唇沉默，并不言语。
&ldo;所以，你到底是做了什麽？&rdo;
彼时那好奇心一经挑起，便再也压不下去。
偏生寂衡是个缄默的，一句&lso;忘了&rso;打消了他所有的念头。
林昭心里犯痒，就跟看不到水溶床底下盒子里的东西是一样的。
他暗戳戳地想，总有一天，不论是水溶盒子里的东西，亦或是你的秘密，我全都要知道。
忘川河畔的鬼魂聚集很多，林昭看向往来船只，突然想到一个办法。
&ldo;你过来。
&rdo;他说。
寂衡擡眸。
&ldo;既是业障，裹层外壳是不是便会消融了？&rdo;
寂衡眉峰微动，似乎明白他想做什麽。
&ldo;告诉你啊！
我这都是为了自己，你最好别想太多。
&rdo;
林昭嫌弃地伸手过去，&ldo;还有，不该看的别看，听到没？&rdo;
寂衡很轻地勾了勾唇角，轻声一句&lso;好&rso;，随后握住了他的手。
他手掌宽阔，指腹冰凉。
林昭被他那麽握着，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。
那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触感。
他略微愣了愣，便见寂衡已将魂身散去，化作点点星光，随后入了自己的身。
当林昭再次站在忘川河畔的时候，鬼使不曾瞧见，那魂身裹着的最深处，是个满身业障恐怖至极的家伙。
小船这次并没有翻涌蕩漾，也没有惊动忘川河中的孤魂野鬼。
林昭带着裹住的寂衡分身寻了个角落坐下，偏头却见忘川中的孤魂在河畔挣扎，血色浓重。
凄厉惨叫不绝于耳，十分瘆人。
而小船周围的水却是清澈见底，孤魂并不敢近身。
林昭不愿多看，偏首嘟囔一句，&ldo;鱼龙混杂，原不止于人间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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