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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忆思的脸忽然沉了下来，漆黑的眸子变得酸涩难耐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，只觉得很不好受。
合着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罢了“你们都知道？”
林忆思垂头笑了笑，语气很平静，没有什么情绪，让人难以琢磨。
姜盈盈见林忆思脸上挂着这副表情，一时间还真有些慌了神，急忙伸手拽住她，生怕她一生气甩开。
林忆思任由她拽着自己的手，一动也没动的。
“但是思思你可以相信我的是，我们没有特意要瞒着你什么，也没有想过要去真的骗你。”
姜盈盈悄悄地侧着脑袋看了眼林忆思，见她没有挣脱自己的手，她才暗自松了口气。
她知道以程宴的性格是绝対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林忆思的，但她不同，她不希望程宴为林忆思做的那么多事到最后都没被林忆思知道。
姜盈盈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，破罐子破摔：“算了，程宴他不敢和你说，那就让我来说！”
“我想你应该不知道程宴他在你读高三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你了”
姜盈盈清了清嗓子，直接开门见山。
林忆思闻言，不可察觉地轻顿了一下，有些不可置信，而后缓缓抬眸看向姜盈盈。
她能感受的到程宴是喜欢自己的，但她一直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。
原来是那么早的吗？可是那个时候她明明就不认识程宴啊？姜盈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，自顾自地开口：“具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我也不知道，他没跟我说过。”
“只是当时你的状态一点儿也不好，程宴他担心你才开了savers的这个账号陪在你身边的。”
姜盈盈恨不得把那些细节一点一点的掰开说给林忆思听。
“你也知道程宴的性格是这么样的，向来不会求人帮助他。”
“程宴起来，让我给他当助攻，把他直播间分享给你。”
“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突然把那个叫什么savers的哄睡直播间分享给你啊？”
林忆思讷讷地听着这一切，心里产生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情绪，脑海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程宴每晚给自己讲故事的场景。
那个时候的程宴每次讲故事都很温柔，的确和他那张脸挺不符合的。
高考前的那段时间堪称林忆思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，面临着诸多压力，整宿整宿的睡不着，成绩也没有任何起色，在原地踏步，她不敢跟任何人说。
只能每天在savers的直播间发无数条的弹幕。
她本来只是想找个地方宣泄一下自己的苦闷情绪，也没対他能回复自己抱有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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