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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觉得两人感情还不够稳定，还是觉得谈恋爱更轻松，又或者，是觉得他不够好。
陆纾砚眸光暗了暗。
他问司念是为什么。
如果是觉得感情不够稳定他们可以再多谈一段时间恋爱，如果是觉得恋爱更轻松他保证结婚后也会跟现在一样，如果是觉得他不够好，给他机会，他会努力做的更好。
总之起码给他一个让他知道是为什么，他能为之做一些事情的理由。
司念顿了顿，网上的已经是没办法补救了，这会儿又听陆纾砚亲口问她是为什么，语气诚恳到她自己甚至都觉得有些过。
她感觉说不出口，但话好像就是这样，再说不出口的，迟早的，都要说。
没有可以永远逃避的事情。
司念回握陆纾砚的手，感受男人掌心的温度，抿了抿唇，同样落下眼睫。
一切原因不在陆纾砚。
她也没有觉得两人感情有什么不稳定。
至于结婚后的生活，她知道自己如果不想顶着陆太太的身份天天去社交应酬，陆纾砚也绝对不会逼她。
不想谈结婚，是她的原因。
她早已不在乎两人之前有什么差异，在她确定自己已经足够喜欢陆纾砚，愿意对他负责时。
就因为足够喜欢，所以，不太想。
司念紧紧揪住手指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命太硬，从小到大身边的亲人，总是一个一个离开。
如果说生物学父亲的离开是一件喜事，那么母亲的离开，司念很长一段时间无法释怀。
后来有人说是她命太硬，会克亲人。
她不相信那些虚无的荒唐的说法，知道都是人胡说的，母亲要是知道她被这样说肯定更生气，可是后来，每当那些巨大的痛苦将人淹没喘不过气来，有时又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，甚至会恍惚，这到底，是不是真的？
难道都怪她？
如果不是她，妈妈会不会，能救过来。
否则老天为什么会那样对她。
所以后来，她也不想再进入另一段关系。
结婚不是恋爱，因为结婚之后，他就是亲人了。
传统意义上的亲人。
会被克的……亲人。
司念一边揪着手指，低声说出自己一直逃避结婚相关话题的理由。
她知道这个理由真的很滑稽，滑稽到她自己说起来都想笑，可是重要的人面前，再怎么滑稽，她好像，都不觉得滑稽。
“我知道的那些人胡说的，可是……万一呢？”
她吸了吸鼻子，又抬头，隐去那些低落的情绪，故意表现的好像没什么所谓地说：“你觉得你，耐克吗？”
陆纾砚静静听着司念的理由。
在她说完这个理由时陆纾砚眼中先是震惊，又看到司念说这些话时故意不在乎的眼睫，可没有人比此刻的他更知道，她实际有多在乎。
所有的震惊瞬间化为如浪潮打过来，汹涌的，无边际的心疼。
多重的痛苦，让她竟然连这样的话都想要相信。
酸胀的感觉在胸口如潮水般漫延，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又松开，陆纾砚喉头动了又动，他从没想过竟然是这样的理由，被她横亘在他们之间。
然后他再也忍不住，一把把司念紧紧抱进怀里。
陆纾砚牢牢握着司念肩膀，力量大到像是要把人肩膀揉碎，在她耳边咬牙骂：
“傻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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