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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怎么就忘记提醒程璇了。
宋绾绾深呼吸了一口气，开口道，“周总，谢谢你能来看我，耽误你休息了，真的不好意思。”
“现在已经很晚了，您回去休息吧，我就不送您了。”
周烬没说话，垂眸看着她。
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，他棕色的瞳仁看上去异常的黑，像两个没有底的黑洞。
与他对视了好几秒，最终还是宋绾绾率先败下阵来，有些仓促地移开了视线。
不知为何，对视上他的双眼时，她总觉得有发怵。
周烬的目光停在了她手臂那黑青的鞭痕上，黑眸紧了紧，薄唇轻启，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，“疼不疼？”
宋绾绾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回答道，“不疼。”
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，也不知道扯到那个伤口了，眉头都是皱着的。
换一个人问，宋绾绾的答案可能会不一样。
她总觉得，不能在周烬面前示弱，会很丢人。
虽然她在他面前丢人的次数，五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。
可能是她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。
周烬盯着她，一字一字的道，“那明天我安排医生，让他帮你检查下你的神经痛觉。”
宋绾绾：“......”
这句话怎么听着，都像是在说她有病。
可她又没有证据。
两人就这么大眼瞪着小眼，病房里陷入了该有的安静。
宋绾绾知道，自己此刻的样子，应该很狼狈。
她下意识地躲闪着周烬的眼神，伸手去拽着身上的被子，往上扯着。
就差没将自己的脑袋也一同缩进被子里了。
如果可以，她还真的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样的一面。
周烬就这么看着她的动作，眼底有着他都不曾察觉的柔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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