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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清楚。”
“信仰『巡猎』的派系，是银河里最惹不起的一帮人。
任何一个神志清醒的家伙，都不敢冒充仙舟联盟或巡海游侠。
这完全是在找死……”
他停顿了一下，继续说道：“仙舟不是有句古话吗？帝弓仅以光矢宣其轮椅——”
“纶音，宣其纶音。”
丹恒及时纠正了他。
波提欧摆了摆手：“无所谓，你懂我意思就行。
总之，别看巡海游侠销声匿迹那么多年，我们一直盯着这片宇宙呢。
很多傻宝宁可冒犯泯灭帮，也不敢得罪游侠。”
波提欧继续说着自己的猜测。
“但那个黄泉…至少从她做的事来看，不像是个疯子。
正相反，她很有逻辑和条理，该留手时就留手，该杀伐果断时也绝不手软。”
丹恒点了点头，若有所思地说道：“你认为这样一个人借用巡海游侠的名号，别有目的。”
波提欧摇了摇头：“我没这么断定，只是觉得蹊跷，也可能她真的认识巡海游侠，也可能是她出于某种原因要引我们现身…不知道。”
丹恒表示赞同：“我还是更加关注家族的异样。
因为这场盛会，十数条命途行者的行者被召集至匹诺康尼。
家族再怎么包容，也不会作出如此反常的举动。”
“除非邀请函不是由他们寄出，那家族在这种局面下依然坚持举办谐乐大典…就更耐人寻味了。”
波提欧耸了耸肩：“没准儿这就是「同谐」希佩的指示呢？你觉得这事不合理，那是因为人做不出来。”
“人会因为非理性的冲动作出傻事，会在触及自身利益的时候放弃原则，也会相信一些明知不该相信的东西，宝了个贝的，人甚至会打破自己刚定下的规矩。”
“但星神不会，星神只会一条路走到黑，不撞南墙不回头——撞了也不回头！”
丹恒皱眉问道：“你认为这起事件背后，是希佩的意志在推动？”
波提欧摇了摇头，回答道：“也不一定就是祂，但肯定有个形而上的意识在捣鬼。
别说我太悲观，如果人类的自由意志真的那么可靠，那巡海游侠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？”
他继续说道：“把一切归结于星神和命途，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。
就像岚永远行走在‘巡猎’的道路上，就像阿基维利虽然失踪了，但列车依然沿着开拓的道路前行，永不偏离轨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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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恒沉思片刻后说道：“但我认为，阿基维利的陨落，同样是祂为无名客们留下的宝贵遗产。”
波提欧挑了挑眉，猜测道：“我猜是因为失去了那个‘绝对正确’的领导者后，无名客们不得不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了？”
丹恒点了点头：“没错，我认为旅途的意义，并不在于走上一条‘绝对正确’的道路……”
“而是在无数可能的道路中，依靠自己有限的认知和判断，尽力选择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。”
波提欧点了点头，表示赞同：“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，但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，这点我很认同，任何人都无法代替你做出选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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