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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平静到听不出喜怒，却让这闹哄哄的大殿里瞬间寂静，就连刚刚还在不断叫嚣的科尔森都下意识地闭上了嘴。
阿罗约转过身，看向那出言羞辱自己的beta，微微歪了歪头，似笑非笑：“你是因为没能成为我的入幕之宾，所以恼羞成怒了吗？”
科尔森想到什么，瞬间涨红了脸！
鼎盛的愤怒将他的理智彻底摧毁，他指着阿罗约，手臂连着肩膀都在颤抖。
他似乎忘了面前这人是至高无上、自己献媚已久的教皇，口不择言地揭露他所听闻的一切肮脏秘辛：“前任教皇为什么答应迎娶你？前灰鲸主教为什么大力支持你？还有前逆戟鲸一族的圣子阿瑞尔为什么退选？！”
“阿罗约，你做的那些腌臜事别以为我们不知道！
你以为他们都死了，自己就是清清白白的吗？！
告诉你，你就是一滩肮脏的泥，就算把自己塑成神像，你也是下贱的——”
“啪！”
一个耳光重重扇在科尔森脸上，将他没说完的话直接切断。
伊豚主教的肩膀抖得比他还厉害：“我让你闭嘴！”
科尔森不敢置信地捂住脸，看向刚刚站起来却又抖得像要昏厥的伊豚主教：“母亲……？”
他刚想问一句为什么，为什么自己的母亲要为了这么一个狠毒的恶女，下贱的娼妓打自己，却听阿罗约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声。
这一声笑听着欢快轻松，但不知为何，却让科尔森一下子如坠冰窟。
阿罗约望着科尔森，像是看到了砧板上一条死挣扎的鱼。
连一点利齿都没有，却还在妄图啃咬一位经验丰富的渔人。
阿罗约含笑开口，只是笑容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：“你自己刚刚也说了……那些人，全都死掉了啊。”
科尔森顿时如遭雷击，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。
阿罗约不再理会那些神情各异的人们，径直转身，曳地的白袍在她身后划出小小的弧度。
她踏着百合的清香，向着内殿走去。
加里克扫视全场，看了一眼那些或忌惮或憋屈或惶恐的权贵们，转身跟上了阿罗约的脚步。
……
阿罗约维持着优雅的姿态走进内殿后，步伐突然加快。
“唔！”
她猛地捂住嘴，跌跌撞撞地冲进卫生间，不等她跑到水池边，鲜血就已经从指缝中溢出。
阿罗约拿开捂着嘴的手，甫一张嘴便呕出一大口鲜血！
白皙的面颊被血迹弄脏，适才还圣洁无暇的教皇冕下在此刻如同茹毛饮血的野兽。
她大口喘气，圣洁柔和的百合花信息素动荡地散发开来逐渐变得单薄。
而在那气息，似乎有另一种花香不甘就此湮灭，逐渐变得清晰。
阿罗约将撑着台面的手抬起，打开水龙头清洗着，只余下一个血淋淋的手印。
加里克走过来，似乎对她的异状毫无察觉，只是平淡道：“将冠冕摘下来吧，戴久了会头疼的。”
阿罗约抬起头，透过镜子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alpha女子。
她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懒散道：“这一届候选人，真的是我见过最差的一届。
真的让我很失望啊……怎么一个有能耐的都没有呢？”
阿罗约抬起湿淋淋的手，将自己头上那令圣子圣女们趋之若鹜的花冠摘下来，而后状似随意地一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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