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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还记得我吗？”
他的声音颤抖着，带着一丝卑微的恳求。
眼泪再次夺眶而出，顺着脸颊滑落，滴在衣襟上，晕开了一片湿润的痕迹。
林菀经过一夜的休息和照顾，神色已经好了一些，可是当看到眼前的男人，她还是紧张地攥紧了手。
她的眼神有些躲闪，似乎在回忆，却又充满了不确定和恐惧。
她并不完全认得他，或者说，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某个痛苦的节点，被曾经的伤痛深深烙印。
战鹤瑭的心猛地一沉，像是被人狠狠攥住。
他知道，林菀的失忆并不是最可怕的，可怕的是她内心深处可能还残留着对他的恨意和失望。
那是他亲手种下的种子，如今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。
“菀菀，对不起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，带着深深的懊悔：“是我对不起你，都是我的错。
你原谅我好不好？”
林美娴急忙走过去，拥着林菀的肩，轻声安慰道：“林菀，别紧张。
我们都不会伤害你的，你放心。”
她的声音极尽温柔，试图让林菀放松下来。
战鹤瑭深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菀菀，我知道你离家出走是因为我，是因为我的背叛。
我色迷心窍，背叛了我们的婚姻，伤害了你。
我知道你无法原谅我，我也从来没有奢望你能原谅我。
可是，可是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，从来没停止过忏悔。”
他的声音哽咽了，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。
苍老的手微微颤抖，想要伸出去触碰林菀，却又不敢，生怕自己的存在会再次伤害到她。
“我错了。
菀菀，我真的错了。”
他低声呢喃：“我失去了你，失去了我们的家，失去了孩子们的幸福。
我甚至都不知道染染的存在。
这些都是我一手造成的，我不是东西，我不是人。
我没有资格请求你的原谅，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，让我弥补我的过错。”
此刻的客厅里，听着战鹤瑭的忏悔，所有人都无不为之动容。
林茉染更是早已泪湿了眼眶，将头埋进叶霆熠宽厚的胸膛里寻求慰藉。
林菀的眼神却依旧迷茫，她的手紧紧抓住林美娴的衣袖，仿佛那就是她此时唯一的依靠。
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又没有发出声音。
在她的内心深处，那些被封存的记忆正在一点点浮现，痛苦、失望、愤怒，所有的情感交织在一起，让她无法立刻做出回应。
战鹤瑭继续说道：“林菀，自从你离开后，我没有再婚。
也没有再去爱过任何人。
这都是我的报应，都是我应得的。
我没有资格再去寻找新的幸福，因为我知道，我的幸福只属于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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