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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下的时候，沈芷颜本能地转头看了他一眼。
靳聿行也在察觉的第一时间侧眸，眉梢轻挑，用眼神询问她——怎么了。
他好像是随便坐的，没有刻意。
沈芷颜微微一顿，默默地收回目光。
她没有注意到，靳聿行在那一刻勾了勾嘴角。
在食堂吃过东西，沈芷颜和姜钰彤去了教室。
去教室的路上，她看见了走在她们前面的程晗昱。
最近这段时间，沈芷颜很忙，忙到没有时间去想这个人。
两人就算在同一个班级里，也是绝对不多交流的。
即便程晗昱偶尔会没事找事的找她聊天，沈芷颜也不会搭理。
说来也是奇怪，她发觉程晗昱最近，是老实了不少。
可能老实这个词用错了，总而言之就是，程晗昱最近不会再有事没事找上她说，想要跟她聊一聊。
但是，沈芷颜又觉得他不是真的老实下来了。
他偶尔看向她的眼神，会让她觉得奇怪，觉得不舒服。
可具体是哪里不舒服，沈芷颜暂时又说不出所以然。
就很矛盾。
沈芷颜正胡乱想着，前面的人似有所感应一样，回头看向她们。
“早上好。”
程晗昱主动说。
沈芷颜没有搭腔。
旁边的姜钰彤尴尬地笑了下，“已经不早了。”
“……”
站在程晗昱旁边的同学笑了起来，“也算早的，还没到十点呢。”
沈芷颜看了那人一眼，轻轻地扯了下唇。
四个人往楼上走，旁边还有不少形形色色走过的人。
有人注意到两人又走到一起，路过两人后还频频回头。
沈芷颜自觉不太舒服，放慢了脚步，要和程晗昱他们拉开距离。
她没有想到的是，程晗昱也放慢了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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