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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碍事，不用管。”
我摇摇头，不太在意。
蒙芹从前面落下来，不敢太明显地待在我身边，悄悄给我发邮件，让我听话先把身体养好。
沈荟也知道我来了，给我发邮件，“把灵石用了，万一等下突发变故，你好有力气跑。”
他说的有道理。
我妥协地拿过乾坤袋吸收灵石的灵力，等吸收的差不多了，大部队也到了栖归山。
墨绿色的山高耸入云，修道者坚信这座山的顶峰是全天下离上界最近的地方，所以在战争中死去的修道者会集中在这里超度。
尚仙宫
赵元的长眠之地在和从前的一样的位置，只是这次墓碑上什么字都没有，偌大的亡灵栖息之地，只有这一个无字碑。
我没办法靠近，只能远远地望着，跪在生者之间向亡灵发出告慰。
晚上的庆功宴我没去，在栖归山乱转，一个墓碑一个墓碑地挨个看过去，看到第四排的时候碰到了许念安。
她面前的是她师姐的墓。
她看了我一眼，立刻认出了我。
“魔族也会集中祭奠在战争中死去的人吗？”
许念安拿了两个碑前的贡果，把其中一个递给了我。
我看她吃了，我就也吃起来。
“会，不过还不到时候，魔族的传统是战后第二十一天魔王要宴请英灵。”
“英灵？”
“······对魔族来说，是英灵。”
“我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。”
许念安把供果咽下去，缓慢平和地问我，“凡人尚且可以让国家之间有短暂的和平，两国百姓相见也不会拔刀相向，为什么正道和魔族不可以呢？”
“因为互相看不顺眼吧。”
“看不顺眼就要拔刀相向吗？”
许念安反问。
“尚仙宫窥天机改命途，修身亦修心，我还以为你们个个都活的很明白，没想到你们也会有这样的烦恼。”
许念安有些无语地看着我，“有人说过你活跃气氛的技术很烂吗？”
“通常这个时候别人都会以为我在说风凉话，你是极少数能明白我意图的人。”
我拍拍许念安的肩膀，没忍住又补了一句，“不愧是尚仙宫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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