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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一拱手道：“不良人前辈果然了解我们！”
李长天温和地问：“剑一，这十多年来，你心里苦吗？”
剑一深深吸了一口气：“苦！”
“父母之仇不共戴天，不报，誓不为人！”
“唯有推翻大唐朝廷，才能为我父母报仇！”
“可以我一人之力，想要推翻大唐朝廷，犹如蚍蜉撼树，做不到的！”
“所以，在跟随王爷之前，我的心就死了！”
“这正符合死士的心境！”
剑一抬起头，看着虚空，满脸愧疚：“那时，我唯一想的就是早日死在任务中，与地下的父母团聚！”
说到这里，剑一眼神复杂地道：“但是，我遇到了王爷！”
“记得，你私下里，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：你是人，而不是杀人的傀儡！”
“本王身边需要的是人，不是行尸走肉！”
“而从小到大，师父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：进了藏剑死士的门，你们就别把自己当人，你们只是杀人的行尸走肉，是注定要死在敌人手里的人！”
“你们注定是要为主人而死的人！”
“那一天，我迷茫了！”
“后来，王爷您又问我，人，开心过是一天，痛苦的过，也是一天，为什么不开心的过呢？”
“从小到大，我极少品尝开心的滋味，所以不知。”
“那一天，我再次迷茫了！”
“第二天，王爷您又问我，生而为人，做什么才为正确？”
“我从来将自己视作死人！”
“所以，还是答不上来！”
“第三天，王爷您有问我，除却时刻准备为你死外，除却心中时刻不忘的仇恨外，我是否还有想做的事？”
“我未曾想过，所以还是答不上来！”
“后来，王爷又问，人过留名，雁过留声，我来这人间一趟，有没有想过留下一些什么？”
“我更答不上来！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
剑一不知想到了什么，众人不曾见过的笑意，竟然出现在他冷峻的面庞上。
“前几日，王爷又让我思考三个问题、”
“第一个问题，我是谁？”
“第二个问题，我从哪里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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