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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脚大,还皮糙肉厚,见第一面时,黄兴忠只用左眼皮扇她一下:这是女人吗?,分明就是个妇人,他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,这让黄兴忠抗拒了很久,压根儿他就没看上陈梅梅,和学堂那些温温而雅的女子相比,陈梅梅就是一堆横行霸道的乱草。
他痛不欲生,但他母亲不管这个,就让他们结婚,并夜夜把他们锁在一个屋子里,头三天夜夜抱着被子缩墙角,后来抗不住天冷,疲乏了,陈梅梅喜欢这个识文断字的小男人,冻僵的心。
男人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庄严成长起来,陈梅梅看上去粗糙的,但很好用,象件器皿,很快两个陌生男女,因为不断水乳交融,磨合成一家人,很多时候谁也离不开谁。
从醉意朦胧中醒来,一双鹰眼,看着一脸春色的陈梅梅,陈梅梅被他一双纤细但很力的大手,抓住女人长年累月干农活变得粗糙的手。
事后常有悔意,有一次酒醉骂自己堕落,白天忙于创业,晚上忙于堕落,而且乐此不倦。
想到这,黄兴忠舒畅叹一口气,这事虽过去了二十年,黄兴忠经常想起这一幕,并且激动不已,也许母亲是对的,是她亲手把他嫁接在幸福树上的,他和陈梅梅的幸福之树,二十年经风历雨,已经长成家的参天大树,一晃二十年,就这样过来了,一堆儿女已经长大成人。
母亲已作古,但留给他的是太多这样甜而不腻的回忆。
眼下是他该以父母为榜样,给儿女们张罗幸福了。
“老巩,我家天佑的事,你就多费些心,过了年,我来了,不会亏待你!”
巩德仁跺跺脚,坐时间长了,脚有些麻了:“黄老板,难道说今天你没看清沈镇长的态度?模棱两可,分明是有些不想和你攀亲家!”
“也不是,今天不是说这种事的场合!”
“他的女儿分明就是一匹烈马!”
“老巩,你还真的不懂,我儿子天佑过于文弱,需要这样的人,来阴阳调和!”
“那女人是老虎!”
车夫插一句:“她一不高兴,下去就是一鞭子,打枪是个男人都逊色!
女人野得很,一般人驾驭不了,所以已经过了18岁,还单着,没人敢娶呀!”
黄兴忠却另有算盘:如何这样的奇女子,真能嫁给天佑,将来看门护院的事就不会旁落他人,这些年他是一直想开了陈仲秋,但苦于没有合适人选,一直忍而不发,实际上他已经不满意这个人好些年了,仗着枪打得好,会些拳脚功夫,有时候喝些酒,说些逛话,从这些粗糙的话缝里,黄兴忠看到其人的野心,爱酒,酒后疯得没边没沿,还会对家里的女下人动手动脚,并且骂骂咧咧:“没有老子护着你们,你们一个个早死球了!
我舍命保你们命,怎么?还不能享受你们一下?”
眼里闪动着狼才有的饥渴的绿光,这样刺耳类似的话,听得黄兴忠心惊肉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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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完全黑下来了,雪下得无休无止。
巩德仁把头伸到外面:“这天到底是黑了还是没黑?”
狗皮帽子大围巾,只有两只眼露在外头。
黄兴忠掏出怀表,把布帘撩起:“哟,快到七点半了!”
“没事,要不是喝点儿酒,这寒冷也抗不住呀?师傅,你怎样?能不能行?”
“习惯了,我没事!”
能忍自抠,是下层人抵御自然灾害的法宝,就象一根朽木,内心的瓤子坚硬如铁,外皮可以被岁月风雨侵蚀成渣渣,摔一下,成坨成坨掉下来,脚随便搓一下,碎成齑粉,凌落成泥变成泥。
“你儿子怎么样?”
黄兴忠突然问巩德仁。
“娇生惯养,温室养大的孩子,由于从小没有了妈,和石榴从小就不对付,所以养废了,要是他能象其中的一个孩子,我也就心满意足了,巩震山也小二十岁了,管不过来了!”
巩德仁很沮丧,“以前,我总以为树大可以自直,看来我错了,彻底错了,现在他已经十九岁了,正处在叛逆期,一想到这,就钻心地疼,钱再多,有什么用?在这上面,你是我的榜样!”
“别夸我了,我也惭愧得很,从小到大,我都没怎么管过他们,全是陈梅梅一个人在操持,好女人旺三代呀,我妈没去世前,经常说:以前我不以为然,现在我倒是佩服老太太有眼力见,她是如何在急促的情况下,从芸芸众生之中,把她挑出来的,我父亲是凶死,我一个学生娃,又懂得什么?她力排众议几乎是老牛不喝水硬按的方式,从认识到结婚,不到仨个月,女人好看固然重要,实不实用才是天下第一要务,想想过去,真的犹如一场梦!”
梁一纹怎样,他不知道,但骄傲的史春铃,把日月过得一地鸡毛,偶尔碰面,她居然会尴尬躲着他,干吗?藏猫猫?你当初不是很牛的吗?怎么不活出高傲的样子?哼哼,想到女人和孩子,他可以吹一口气,扬眉吐气,陈梅梅这个曾经粗糙的女人,可是一块别人不识的璞玉呀,经过岁月打磨,以其耀眼的色泽和近乎完美的图案,深深打动人。
他拾到了,他赚大发了,他几乎是在陈梅梅诱导下,从男孩一点点成长为卓砺风发的男人,这会儿,他可以躺在幸福里,大发慨叹:是的,女人,是怎样的女人在创造这个世界?以前,他太狭隘了,专挑好看的女人,情窦初开,肤浅得很。
:()北门老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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