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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音他不熟，却听过。
方才在人群中指点寒秋的正是这个声音。
“原来如此，看样子你确实有点本事。
放心，我这人最怜香惜玉了，跟你打，我不用兵器。”
羌砾信誓旦旦道。
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，别后悔。”
绯雪不由提醒。
“用你们中原的话，君子一言，快马一鞭。”
羌砾拍拍自己的胸膛。
“好，那请吧！”
绯雪朝羌砾一摊手。
“请。”
羌砾也朝绯雪抱拳。
然后，他就后悔了。
因为下一秒，绯雪眨眼间就从他的腰间夺走了他的双刀，然后一刀砍伤了他的右肩。
鲜血喷涌，震惊四座。
这速度之快如电光石火，羌砾没反应过来，在场宾客的眼睛也没跟上。
站在侍卫队伍最前面的寒秋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右肩上的伤。
在场所有人中，恐怕唯有他、云殊、晏泠三人才懂，绯雪之所以一出手便砍伤羌砾右肩，并非是恼怒于羌砾的言语调戏，而是在为他报先前的一箭之仇。
寒秋忍不住握拳，胸口喧嚣不止。
五年过去，许多事变了却又没变。
比如绯雪，人美心冷，但对自己人还是那么护短。
“哈木！”
羌砾喊了一嗓子，哈木立即将自己的短刀扔给羌砾。
接住短刀，羌砾与绯雪短兵相接，打得如火如荼——
外人眼里，两人势均力敌。
然而羌砾自己心里清楚，他一直在被压制，而且很快就要撑不住了。
咔嚓！
羌砾手里的短刀猛地被绯雪一刀砍断，羌砾心中大呼不妙，抬眼一看，绯雪手里的弯刀已经直逼他的咽喉。
这一瞬间，羌砾浑身汗毛倒竖，有种与阎王面对面的错觉。
但绯雪行云流水，一气呵成的动作又惊艳了他，叫他一时间竟分辨不清究竟是自己的命被弯刀取走了，还是自己的魂被绯雪勾走了。
“放肆。”
突如其来的一声低吼，是来自晏泠的。
与此同时，逼近羌砾咽喉的刀刃倏然停滞。
一滴冷汗顺着羌砾的鬓角流下来。
近在眼前的男子冷如冰封，艳绝群芳。
提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呼了出去，羌砾摸摸自己的脖子，没见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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