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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人可能曾经是人，可是现在，却不一定了。
白泽将手放在了其中一人的头上，感受了下说道：“难怪他们一句话都不说，他们的大脑已经受损，现在的他们，只不过是背后之人的傀儡。”
庞鑫看向他们的眼神变得复杂。
思想被控制，身体被缝合。
“这样的手笔，我曾经见过……”
艾蕾娜猛地看向庞鑫，“你见过？”
庞鑫沉默了一会儿，道：“我不知道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，不过，有可能是因为我和我儿子。”
他抬头看向白泽和艾蕾娜，继续道：“如果真的是因为我们的话，很抱歉，我们愿意离开这里。”
虽然庞鑫很喜欢这里，他知道，儿子也很喜欢。
但如果他们的到来让这些帮助过他们的人遭受到无妄之灾的话，那么，他选择离开。
艾蕾娜愣了一会儿，看向白泽，神情有些犹豫。
白泽明白过来，主动道：“我先去看看小人鱼。”
说完后就推开门离开了门卫室。
但他们两人的谈话声依旧清晰的传入了白泽的耳中。
而门内，艾蕾娜问道：“我和园长曾经见过你，知道你之前是军队的人，那么禹城呢？他是不是出自……。”
艾蕾娜比了个口型，没有出声。
庞鑫：“是。”
艾蕾娜叹了口气，“那么小的孩子，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。”
庞鑫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庞禹城的时候。
小小的身子骨瘦如柴，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针眼和青紫的伤痕。
他穿着明显是大人的衣服，在墙角蜷缩成一团，不论是谁过去尝试安抚他，都会让他的脸上出现惊恐的表情。
庞鑫刚刚杀了人，脸上还沾着血，可即使是这副大人见了都要退避三舍的样子，那么小的孩子却完全不怕。
在其他人束手无策的时候，却看见孩子悄悄的挪到了庞鑫的身边。
伸出小小的一只手，拽住了庞鑫的衣角，缩在庞鑫的脚下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藏在庞鑫的影子里。
后来庞鑫问过庞禹城。
为什么那么多干干净净的大人里，他唯独不怕沾染到血腥的自己。
庞禹城用那双黑亮的眼睛注视着他，解释道：“因为，我看见你杀了那些曾经在我身上肆无忌惮汲取血肉的人。”
小小的孩子还无法分清什么是好人，什么是坏人。
但他知道，那个脏脏的大人将欺负过自己的坏蛋打倒了。
所以，他喜欢那个脏脏的大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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