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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眼底没有光彩，一片沉郁，像是波澜不兴的湖。
“来转过脸！”
他的下巴被人捏着完全转过来时，左脸有一大块青色印记。
整张脸的美感一下被破坏，像是碎了玉、又像被泼了墨的华美衣裳。
一下变得毫无价值。
看热闹的众人眼神都带了惋惜之色。
但苏明雪却是几乎屏住了呼吸。
喜色几乎遮掩不住。
东方澈就是她要找的人！
再也不用费尽心思去摘裴玄那朵高岭之花了。
“姑娘，这人，你还要么？”
她一直未开口，那位合欢宗弟子有些试探地问道。
“当然。”
苏明雪佯装不在意道：“只是洒扫弟子，何必在乎容貌？”
她睨着跪着的东方澈，命令道：“起来，跟我走。”
东方澈像是没听见。
苏明雪小脸鼓起，直接攥着他的手腕，拖着他在地上爬行。
像一只狗。
刚拖出观鹤楼，苏明雪就累了。
她一双狐狸眼带着不悦瞪着东方澈，“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？”
东方澈这才施舍给她一个眼神，剪水秋月般的眸子，乌沉沉的。
“我没让你救。”
这话说的没毛病，苏明雪笑着点点下巴，拔出飞雪剑，剑锋指着他的喉咙。
东方澈丝毫不惧，垂下漆黑蝶翼，一副要杀要剐随她意的模样。
苏明雪剑锋一转，挑起他的衣襟，居高临下道：“你若不跟我走，我现在就扒光你的衣服，拖着你走。”
东方澈抬起眸，有些愠怒地盯着她，瓷白的脸染着薄红，“你究竟想做什么？”
东方澈无父无母，从小便流浪街头，对人有防备心是正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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