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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渭摸着下巴，朝堂内看去，“反正也要长租。”
他对鼎香楼对面的这个位置可是很满意，做生意就要大胆，将对面的都抢过来。
荀启不置可否，他半靠在椅子上，手指一搭一搭叩着桌案。
“我八你二。”
楚渭道，虽然好地段的租金高，不过也远不到两成，他够讲义气够大方了吧。
荀启神色纹丝不动：“你不是缺钱？我再给你两万两修缮顺祥堂，算作入股。”
楚渭见钱眼开：“！”
“我六你四！”
荀启掀起眼皮：“五五分。”
不是，生意是这么谈的吗，这个人上来要他五成，楚渭不可置信地看着淡然饮茶的荀启，陷入自我怀疑。
刚才那姑娘还是手下留情了，怎么就没对着他脸泼呢？
“你以为我恰好将这儿买下来，再租给你是偶然？”
荀启起身将木窗推开些，能看见对面招牌上龙飞凤舞的“鼎香楼”
三个大字。
鼎香楼门口两座石狮，门口修的宽敞大气，贯来宾客如云。
荀启却道：“今日一过，鼎香楼就要日渐冷清了。”
楚渭敏锐地嗅出些不同寻常的意味来，他试探道：“你干的？”
荀启转身往外两步：“不算。”
“五五分就这么定了？”
“嗯——嗯？”
楚渭回神：“啊？”
“口说无凭。”
荀启招来外头的小厮，指了下他老板，“你们老板要用纸币印章，去给他拿来。”
楚渭转头又瞅了眼对面的鼎香楼，实在眼馋，捂着脸一咬牙，对向他犹豫看来小厮道：“去拿吧。”
写完契盖完章，虽然到手两万两银票和顺祥堂几十年近乎无限期的租地，但楚渭越想越亏，感觉从一个老板变成了半个老板。
荀启收好契纸，见他神色郁闷，安慰道：“也别小瞧了南朝官员，不出三月你都能赚回来。”
“再说，你把聚来阁经营得不是很好？”
楚渭一悚，他怎么知道聚来阁……连他兄长都不知道，方才还想要不是他走得急，没带够银票，怎么会轻易向荀启妥协。
他正要追根问底荀启是怎么知道的，才出去了的小厮又走过来，对荀启一揖：“客人，之前出去了的姑娘又回来找您了。”
那个泼荀启茶的姑娘？楚渭暗自兴奋。
荀启瞥他一眼，对小厮道：“请进来。”
难道是改了注意？可看她出去时的神色，不像是能这么快想通的。
总不是回去路上觉得没解气，回来再泼他一身茶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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