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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饭后常宁就去洗澡，在火车上待了一天一夜，身上都带了股说不出来的味儿，闻着让人不是很舒服。
水是趁吃饭的时候在炉子上烧的，装了两个热水瓶。
蒋凌寒担心她冻着，把蜂窝煤炉也拎到了洗澡间，炉子上放着烧水壶，叮嘱她说：“窗户别关紧，留条缝透气，别洗太长时间，水要是凉了就再加！”
常宁推他，觉得他都快把她当成小孩了，“我要洗澡了，你快出去！”
“有什么问题就叫我，别害羞知道吗？”
“知道！”
在门口黏黏糊糊了半天，蒋凌寒终于出去了，常宁把门关上，洗澡间面积很小，烧着水的炉子放在角落，旁边的一角摆了一把椅子，上面放着常宁换洗的衣服。
对面的一堵墙靠近后院，上面开了一扇小窗，位置很高，已经被提前打开一条缝，下面的地上有一个大木盆，旁边还有一桶冷水。
常宁等到温度慢慢升上来了才解开衣服。
蒋凌寒趁着她洗澡的时间，先把房屋各处擦洗了一下，把床单被子拿出来铺好，又把随身带的行李整理好，要用的东西拿出来，不用的先收起来。
明明气温已经突破零下，他的心头一片火热，连身体都出了汗。
等各处都收拾得差不多了，见常宁还没出来，又走到洗澡间门口去敲门：“宁宁，好了吗？半个小时了！”
常宁匆匆忙忙地穿好秋衣秋裤，厚袜子也穿上，又在外面套了一件蒋凌寒的军大衣，又把刚洗的头发撩到身后，这才过去打开门：“好了！”
蒋凌寒见她探出一个脑袋，眉头立即皱了起来，“头发怎么不擦干？厚衣服穿上了吗？”
常宁说穿上了。
“先出来，把头发烤干。”
说着就被拉到客堂，那里已经摆了一个炭盆，里面烧的也是蜂窝煤，常宁在旁边坐下后，又见蒋凌寒把炉子也提了出来放在她旁边，她啊了一声，“你现在把它提出来干什么？你不洗澡吗？”
“洗，我不用这个，倒是你，别冻感冒了！”
说罢又找出一条新毛巾盖在她头上：“冷不冷？里面穿了几件衣服？”
说着手就朝她领口伸了过来，常宁吓了一跳，赶紧捂住，“我不冷，这里热乎着呢！
你快去洗澡！”
“行，你先把头发擦干！”
蒋凌寒又去拿了茶杯，“渴了就喝水，我马上出来！”
他说马上果然是马上，常宁觉得还不到十分钟，他就湿着头发从里面出来了，“你就穿这么点不冷呀！”
常宁朝他招手，他勾起唇角走到她身后，拿着那条毛巾帮她擦头发，“我不冷，冬天我们也要训练，早就适应了。”
常宁听到他们早上六点半就要起床，顿时觉得好辛苦。
蒋凌寒说：“以前不辛苦，习惯了，现在更不辛苦。”
他明显意有所指，常宁转移话题，“那我也要六点半起床吗？”
“你不用，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。”
“但要按时吃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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