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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愿意牵连。
“你放心，我怎么舍得，”
陆明熙满意地笑起来，他看着她的神情勾起唇角，忽然舒坦得自己身上伤口的痛意都淡了几分，
“我还要留着你，让全校都看笑话呢。
你走了，大家的日子该多无聊，你说是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那么现在，就是第一件事，”
陆明熙懒散地向后倚去，靠在床头，轻描淡写地命令道，
“跪吧。”
季殊一顿。
小公爵挑眉：“不乐意？”
“没有。”
季殊低头淡淡说道，她没有任何抗拒地跪下。
这种事她在从前不知道做过多少遍了，说是熟练也不为过。
她刚才只是因为听到了病房外靠近的细微脚步声而已，那脚步声在门外停住，似乎没有现在就进来的打算。
陆明熙看见她这么乖顺，不敢相信地蹙眉直起身来，直直盯着她的表情，似乎想从上面找到半分虚情假意的蛛丝马迹。
但他失望了。
“第二件事——你的line账号是什么？”
line是兰顿国间年轻人间流行的社交聊天软件，季殊当然也有。
她拿出自己的手机，打开line，递给陆明熙。
“为什么你加不了我？”
过了半分钟，病床上的人点按着她的手机屏幕，不耐地抬声问她。
季殊解释道：“你去年就拉黑我了。”
“……加上了。”
陆明熙把手机丢回给她。
季殊接住一看，对方加上了她的账号，还把他自己的聊天框置了顶。
“知道怎么给人当狗吗？”
季殊疑惑地抬起头，就看见他在她面前晃着自己的手机，勾唇道，“以后，我会随时发消息命令你，你必须时时事事听从。
能做到吗？”
“命令？”
“对。”
少年恶劣地抬了抬眉，“就比如明天在学校，我发消息让你上课时从二楼跳下去，你也不可以违抗，懂吗？当然，你用不着阳奉阴违，你做与不做，我都有办法知道。”
季殊相信他的话。
她一方面相信他确实有办法知道，整个学校无处没有他的跟班和急于对他献媚的人，另一方面，她也确实相信，他能下这种恶劣的命令。
他就是这样的人。
“害怕了？”
季殊没有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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