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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筒忽然安静下来。
过了好一会，传出一声长叹。
“造孽啊！
她造了那么大的孽，凭什么这么轻易就死了？老天不公啊！”
是啊。
老天不公。
过去的这十几年，我又何尝不是这样认为呢？
但老天爷才不会管这些。
他才不会管你难不难过，只会在意他看到的戏好不好看。
郑毅在纸上写了句什么，递到姜也面前。
姜也低头看完，给郑毅递了个眼神。
“孙姨，今天太晚了，明天上午，需要你到警察局来一趟，当场重新辨认一下这张画像，再签字确认一下，地址我在微信发给你。”
“没问题，明天一早我就去！”
挂断电话，姜也放下手机。
“郑警官，你们之前不是怀疑，晚晚的失踪是和一起国际器官走私案有关吗？怎么会查着查着，查出当年在虞家纵火的在逃凶手？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可思议了？”
果然，姜也也是这么认为。
“地窖的事，你还不知道？陆迟言没有告诉你？”
“什么地窖？”
姜也拧起眉心，“我跟他没联系过。”
郑毅的眼底划过一抹了然，把在地窖外发现我血迹的事，跟姜也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。
姜也的神色越来越严肃。
“郑警官，上次的车祸现场，你们就根据晚晚当时的出血量推测，她很有可能遇害了，那这次又发现了多少她的血？”
郑毅沉思几秒，面露遗憾。
“二者相加，很抱歉，我实在无法给你什么乐观的预判。”
毕竟姜也不是什么专业的医护人员，就算跟她说一些专业数据，她也未必听得懂。
这样解释，最简单明了。
姜也的一双眼睛红得吓人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起了转。
有些猜测她也一直心中有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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