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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顾云廷看上去还是不太高兴，那张脸在关心过后黑得跟锅底儿似的，还是铁锅底。
凶什么凶啊。
医务室的老师给林缈检查完之后，原本是想让林缈自个儿回去上课就成了，但听说了刚才的状况，还是允许林缈小小在医务室休息一下。
等老师离开之后，顾云廷才开口，语气和往常没多大差别，也没有指责，只是问林缈：“为什么走神？”
竟然被顾云廷看出来了。
连当时在场的教练都以为林缈是操作失误，毕竟林缈的机甲着实有点儿不按常理出牌。
林缈将视线看向一旁，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。
他想问顾云廷，你也是穿书者吗？
这并非不可能，毕竟现在也有小说主角是穿书或者重生的，实在太常见了。
可林缈又不敢这么问，顾云廷的表现实在太过正常了，和故事里的顾云廷几乎没什么区别，要不是这次顾云廷背着他独自解决了剧情中的问题，林缈都不会有任何怀疑。
但林缈自己就已经脱离剧情了，给顾云廷提供了太多的便利，以顾云廷本身的能力，能独自解决……似乎也不是多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可真的是林缈想多了吗？
他不确定。
他也没办法轻易询问对方。
不论顾云廷是书中人，或者穿书局的员工，他都没办法问出他的疑惑。
除非顾云廷主动提，林缈的员工等级不够，无法对对方的身份进行查看，如果顾云廷还是那种不带记忆进入世界的主角的话，就更问不出来了，1号就是很好的例子。
1号。
林缈的脑袋噌地一下发出巨大的轰鸣。
不会吧？
不会吧！
林缈没忍住打量了顾云廷一眼。
顾云廷和1号在书中的表现还是有一定差别的，1号不论在任何故事里，能力都逆天到常人难以想象，可顾云廷也就是普通爽文男主的程度，并没有达到“逆天”
的境界。
除非顾云廷拥有1号在穿书局的记忆，故意来这个世界整他，现在的“平庸”
都是顾云廷的伪装。
但是也不对啊，顾云廷给了林缈不少的剧情完成度，不像是因为在之前的世界他不小心把1号给睡了，1号过来报仇的模样。
怪。
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林缈神色复杂地纠结了半天，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。
他只能说：“在想你的事情。”
林缈最终都没有问出他注定得不到答案的疑问：“我看你今天回来得晚，还以为你遇上了什么麻烦，而且脸色也不怎么好看。”
他说谎了，但现在的林缈，已经能够熟练地控制自己的表情，再也让人看不出端倪来。
顾云廷的脾气缓和下去，眼神中带着柔和和无奈。
“是我的错。
我应该提前告诉你一声，事情进行得很顺利，只是处理上稍微耗费了点时间。”
顾云廷并没有解释自己脸色不太好看的原因，毕竟他这张脸光是面无表情都会有很多人觉得他又冷又凶，完全可以当做林缈的错觉。
林缈找回了主动权，很重地呼吸了一下：“所以呢？为什么不让我帮你。
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，帮不上你的忙。”
“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。”
顾云廷就差把林缈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发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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