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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60章
白烛静静地看着她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直到警察将苏小小带走，她也没有说一句话。
工作室里一片寂静，所有人都沉默着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，白烛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，像是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。
她转过身，对着顾青山和其他人歉意地笑了笑，“抱歉，让大家看笑话了。”
顾青山走过来，拍了拍白烛的肩膀，语气温和，“这不怪你，是她自己咎由自取。”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工作室的运营逐渐恢复了正常，仿似苏小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。
只是偶尔，白烛会在午夜梦回时，想起苏小小声嘶力竭的哭喊，心中会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。
几个月后，白烛接到了一个来自监狱的会见通知。
她犹豫了很久，最终还是决定去见苏小小一面。
会见室里，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，白烛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苏小小。
她比以前瘦了很多，脸色蜡黄，头发也有些凌乱，整个人显得憔悴而落魄，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光鲜亮丽。
她的手上戴着手铐，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，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塑。
听到开门的声音，苏小小缓缓地抬起头。
白烛拿起话筒，声音平静，“好久不见。”
苏小小的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只是发出了沙哑的声音，“你......你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白烛应了一声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，气氛有些尴尬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苏小小才再次开口，她的声音很低，带着一丝颤抖，“白烛，对不起。”
白烛看着她，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听着。
“我知道，我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没有用了。
我做了那么多错事，我不值得你的原谅。”
苏小小的眼眶红了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却强忍着没有流下来，“我只是想告诉你，我现在真的后悔了。
我不该嫉妒你，不该做出那些伤害你的事情。”
“你知道吗？刚进来的那段时间，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，一闭上眼睛，就能想起你当时看我的眼神，充满了失望和悲伤。
我才知道，我到底错得有多离谱。”
苏小小的声音哽咽了，眼泪再也忍不住，顺着脸颊滑落下来。
白烛看着她，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，反而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。
曾经那么要好的朋友，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，这让她感到唏嘘不已。
“你好好改造吧。”
白烛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。
苏小小点了点头，眼泪流得更凶了，“我知道，一切都回不去了。”
会见的时间很快就到了，狱警过来示意白烛离开。
白烛放下话筒，最后看了一眼玻璃另一边的苏小小，然后转身离开了会见室。
阳光照在身上，却无法驱散白烛心头的阴霾。
苏小小的道歉是真诚的，但有些事情，一旦发生，就再也无法弥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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