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轮椅慢慢移动，男人的面貌出现，很温柔的长相，眉骨柔和，微长的头发将后脖包住。
男人用手滚动轮椅行驶，对上温甜的目光，笑了笑，像是一摊春水。
“你是温老师吧。”
声音温和，像是陈年老酒。
“嗯。”
温甜低头回，这是他第一次需要弯腰跟别人打招呼。
“我是司文，跟你一起负责今天早上的值班。”
“对了，可以麻烦你帮我推轮椅吗？”
司文嘴角挂着冷清的笑容，明明是柔到极点的语气，却带着客气的疏远。
“好。”
温甜傻傻地站在司文的后面推动轮椅。
值班的要求，是先去器材室拿校旗进行升旗活动，升旗活动结束后，安排学生依靠顺序退场。
咕—
轮椅移动慢慢移动着，在轮椅上的人握住扶手，他没想到昨晚砸到他的人，竟然是跟他一起值班的对象。
跟想象中的一样，迷糊，还很容易受骗。
额头前微长的刘海遮住他昨晚被砸后形成的伤口。
似乎还在隐隐作痛。
抵达目的地后，温甜松开手，瞧着器材室铁锈斑斑的外门，如同经久未有人使用过，空气中湿臭的味道直灌入他小巧的鼻尖。
好难闻哦。
温甜的小洁癖犯了，但奈何他身边有个残疾人士，只能他推开门。
忍着恶心，一口作气推门。
轮椅上的司文却伸出他裹挟着黑色手套的双手，替温甜开门，门卡兹一声开启。
内部暗沉沉的，依稀有些光线从被木板挡住的窗户中透出来。
温甜继续推着司文进去，刚进去司文就扭头看着他，“校旗上3号架子第5层。”
温甜乖乖地点头，3号5层吗？
密密麻麻如同菜鸟驿站分布的架子占据器材室的主要部分。
其他地方就是一些球类，还有几个梯子。
瞧着是要利用梯子取物。
地板布满圆圆点点的光斑，落在梯子上方。
温甜看着梯子，又瞥了眼司文的腿脚不便，只能费力地搬着。
好不容易搬到3号架子。
架子与架子之间的距离很小，只能过两个人，温甜判断了一下，把长梯子放在中间，达成的高度正好能够上去拿到校旗。
但忽视了架子的不稳定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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