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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爱国一看妻子哭了，顿时被吓到了，“怎么了，怎么哭了？是不是刚刚宁宁说话气到你了，那丫头，不识好歹，就不要管她了，她要干嘛就干嘛。”
“怎么，穿芳芳的衣服，还委屈她了，不要管她，她爱怎么穿就怎么穿。
好了，不哭了。”
许爱国抱住妻子，拍着妻子的背。
张爱莲却是摇着头，泪眼朦胧，哽咽道：“不是的，是我们让宁宁受苦了，是我们对不起宁宁……”
接着，张爱莲将自己听到的许锦宁的心声，换成自己的猜想，说给丈夫听。
“……你说，宁宁如果这十几年是在乡下度过的，那她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啊。”
“你看她的样子，那么瘦，就剩下一把骨头了，一看就是吃不乱穿不暖的。”
“而芳芳呢，我们送她去读书，家里，地里的活也都不需要她干，每次穿的也都是新衣服。
我敢说，我们把芳芳养得很好，可宁宁呢，我们在精心养着别人家女儿的时候，我们的亲生女儿却在别的地方受着苦，可我们还不知道。
爱国，那是宁宁啊，宁宁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，我们对她亏欠太多了。”
“我甚至都怀疑，十几年前的抱错，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？”
“……”
妻子的一句句话，让许爱国瞬间醍醐灌顶。
就好像之前自己一直生活在一层迷雾里，而现在，妻子的话，拨开了他眼前的迷雾，让他瞬间豁然开朗，让他觉得原本生锈的脑子，开始有了正常的转动。
越是想，他越是觉得妻子说的有道理。
“爱莲，你说得有道理……”
许爱国怔怔的，可是，事实明明就摆在眼前，为什么之前他都没有现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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