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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名的让闻絮想到一句话。
风雪夜归人。
“快进来。”
闻絮往旁边侧过去。
傅行之抬脚进来。
闻絮接着道：“这么晚了，你来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我给你送药。”
药？闻絮楞了下。
“什么药？”
她问。
傅行之拿出一瓶药膏，“你的膝盖需要涂活血化瘀的药。”
“谢谢。”
闻絮这才想起来她的膝盖还带着伤。
傅行之接着道：“你坐下，我来帮你涂。”
“啊？”
傅行之接着道：“我昏迷躺在床上时，你经常给我针灸，虽然我躺在床上，但意识还算清醒。
絮絮，如果不是你的话，我可能现在还没醒过来。”
他很感激闻絮。
当然，不止感激。
人非草木，更何况，两人又同床共枕那么长时间。
“行。”
既然傅行之有这个心，那闻絮也不矫情了，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，卷起裤腿。
按照京城的习俗，顾老太太这种枉死的人，需要在家里停灵七天，完成招魂仪式后才能安排下葬。
今天是第三天。
也就是说，在傅行之和傅行云等兄弟几人没来的时候，闻絮已经在灵堂前跪了三天。
除了晚上之外，白天她一直跪着，因为没人替换，她每天都要跪七八个小时。
加上闻絮皮肤白，平时磕一下就会红一大块，这会儿，青青紫紫的一片，这么看上去，有些骇人。
看着闻絮受伤的膝盖，傅行之微微蹙眉，“对不起。”
“怎么突然说对不起？”
闻絮疑惑的问道。
“我应该早点来的。”
傅行之的语调里全是自责。
他若是早些来的话，闻絮的膝盖也就不会跪成这样。
闻絮笑着道：“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傅行之没说话，只是单膝跪在地上，从盒子里挖出一点透明的药膏，小心翼翼的涂在闻絮的膝盖上。
这药膏清清凉凉，涂上去后非常舒服。
“明天由我跟行云他们跪着就行，你不能再跪了。”
傅行之接着开口。
“好的。”
闻絮微微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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