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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楚显然已经知道江新城帮他还了钱的事，他轻轻抬眼看了下江新城，脸色有几分苍白。
江新城上前拉了下他手腕：“跟我走。”
林楚仿佛终于回过神来，一句话也没说，跟在江新城身后。
从下川出来，江新城问林楚需要去医院吗，林楚摇了摇头，说不用。
江新城叫林楚上车。
林楚问：“去哪儿？”
江新城没回答。
一路上谁都没说话。
江新城将林楚带到自己位于市中心的家，这是江新城大学毕业那年购置的，有别于影视城附近那套公寓，这套房子生活气息很足，之前两人还在一起时，林楚经常会来，虽然没明说，但在江新城心里，这套房子，是他和林楚共同的家。
房子有两层，上下加起来接近一千平，江新城用密码打开门，里面的格局和四年前相比一点没变。
江新城打开玄关处的大鞋柜，拿出两双拖鞋丢在地上。
是相同款式的情侣拖，一双黑色，一双灰色。
灰色的那双看起来还很新，黑色那双却已经被穿得很旧很旧。
“好几年了，就没买双新的？”
林楚忽然开口。
“太忙，没空。”
江新城说。
“助理也没空？”
“林楚——”
江新城说，“你问太多了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帮我还钱？”
林楚嗓音有些哑，“谁要你帮我？”
江新城快被气笑了。
从接到谈石的电话开始，所有的慌乱、紧张、崩溃，那些心急如焚，那些无法抑制的疯狂毁灭的念头，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为怒火。
但江新城仍然很克制。
就像火山上覆了一层冰。
“我不帮你还钱，是看着你被那些人砍了手砍了脚，变成个残废，还是看着你，被他们拉去脱光了衣服，和不知道哪儿来的alpha拍那些见不得光的片子，或者，被他们高价卖给那些富豪做人生都不得自由的玩具？”
林楚咬了下唇，面色惨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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